端著酒杯有些微醉的老板娘,扭著身子一步三晃的坐到馮梓年的對面,略帶妖艷的遞上一杯酒道:“文娘我辦事,姑娘放心。”
瞧著馮梓年無動于衷,文娘有些無聊的自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靠在窗邊瞧著對面的滿月樓,喃喃的道:“做完這些我就回鄉下去了。”
馮梓年沒有說話,片刻后道:“打算躲起來?”
“惹不起,這些年一直瞧著他們,我發現這個滿月樓來的最多的,不是什么達官顯貴的官老爺,竟然是一個身穿華服的女子,身邊總是跟著幾個侍衛打扮的人。”文娘道。
“女子?”
文娘點點頭:“每隔一段時間那個華服女人就會從旁邊那個小巷子里,在沒人的小門進去,夜深人靜的時候出來,我讓人跟上去查過,卻根本查不到這個女人的蹤跡。”
“直到后來有一次我碰巧路過,聽見那個跟著女人的侍衛,稱呼那個女人為殿下。”文娘說的時候臉上依舊是一陣后怕:“當時我就躲在不遠處,一動不敢動,直到等馬車消失在視線里,我才從那里挪了出來。”
“查清楚這個女人是誰了嗎?”馮梓年依舊沒有回頭,倒像是問什么無趕緊要的問題一樣,說的十分隨意。
“我們跟去的人都被悄無聲無息的甩掉了,直到現在都不能確定,那人的身份。”文娘答得極其爽快。
馮梓年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算是應過了,直到對面傳來激烈的打斗聲,一直纘緊的手才緩緩松開,聽著隔著街道傳過來的辱罵聲,頗有些開心的喝了一口。
瞧著文娘道:“明天一早把人送到京兆尹府門口,找人這幾天盯緊這里,那個華服女子若是再出現,派人去馮家送信。”
說完起身帶著末云急沖沖的出了門,兩人悄咪咪的越過大街,走進一個暗花巷子,換了一身衣服,悄咪咪的潛進了滿月樓。
一進門就瞧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懷里摟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叫囂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在爺的地盤上放肆,爺告訴你,她今天就是爺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把人接走。”
另一個不甘示弱的上前,伸手死命一扯,那女子攏在身上的衣服,就被扯破了一條袖子,沿著胸前一直裂到了腰間,那女子大驚失措甚至抱著自己僅剩的衣服,往白衣男子懷里縮。
男子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欺侮,抄起一旁的盤子沖著對面的男子就砸了過去,對面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身型一閃就躲了過去,反倒是把身后正在彈琴演奏的琴師腦袋砸了個大大的口子。
看上去像是要破相一般,四周開始烏泱泱的圍上來一群人,琴師也被這些人攔在了外圍,上來維持秩序的人兩邊都不敢碰,都是官家公子,得罪了哪一個都不是他們這些人得罪得起的。
所以來人都只是虛虛的圍著,不敢上前,此時滿月樓樓頂突然傳出一聲尖叫。
刺耳的女人的呼喊聲,將所有人的吸引力都挪到了樓頂,忽的只見一個赤身裸體滿是傷痕的女人從頂樓墜下,直直的砸在了那位白衣公子的腳邊。
方才還一臉兇狠的白衣男子,被嚇的咚的一屁股跌坐在女尸旁邊,良久男子發出震天般的豬嚎。
“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