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的十里地外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那白衣男子登的撅了過去,暈過去之前還顫抖著雙手指著地上滿是傷痕的女尸。
這里做一些暗娼活動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可是本國法律卻是明令禁止這樣暗娼館子存在的,尤其是這種變態的暗娼館子。
把人玩死了可是大忌,只不過禁止是一回事,有沒有是另一回事,只要不玩出事,不被翻到明面上來,就沒有什么大事。
可這些事一旦被翻出來,所有插手的人都是吃不了兜著走,這樣的風月場所自然是逃不了責任。
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這里所有的人都先控制住,然后立刻銷毀這具女尸,再把這里有關的所有女人都帶到一個秘密的地方關押起來,銷毀證據,等這件事平息了換個門頭照樣做。
現如今那些沖進來的打手們,此時已經自覺的維持著這里的秩序,真正的貴客們也都在包間里,對外面發生的事置若罔聞。
這些只能在一樓大廳里混的一般人,不過是酒樓掩飾不正當行為的棋子罷了,根本沒有什么背景,也就沒有什么需要顧及的。
尤其是在大廳里負責取悅眾人的歌女,琴師們,自然是有眼力見的退到兩側。
很快就有人上前將那具一躍而下的女尸抬走,仆人們麻溜的擦干地上的血跡,而那個摟著女人的白衣少年,卻是實打實的官家公子,嚇暈之后便被人抬上了二樓。
此后一切恢復正常,不過是片刻之間,眾人就好像忘卻了這里發生過什么一樣,只有那個破了相的琴師被另一個人取代了以外,如今瞧著與之前馮梓年進來時沒有兩樣。
跟著那人悄無聲息的摸上二樓,順著樓梯靠近那位白衣少年被送進的屋子里,馮梓年推開門緩緩靠近床邊。
伸手探了探鼻子,人還活著。
滿月樓頂層,沒有盡興的男子又招來一個看上去十分怯懦的女子,女子瑟瑟縮縮的樣子成功的勾起了男人的興趣,男人一步步湊近,就在一雙手摸上女人的那一刻。
門外傳來了聲音,聲音輕熟的道:“大人,人死了。”
說著不等屋內大人的同意,自己便推門走了進去,沖著那個嚇的不敢出聲的女子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
關上門后,男人怒不可遏的道:“死了就死了,你們這場子里,每天不死個人,都開不下去吧。”
男子輕笑:“大人說笑了,一個女人而已不值什么,不過大人,那個女人把禮部尚書家的曹正,曹公子嚇暈了。”
煩躁的男人根本不想聽來人在說什么,興致正好的時候,那個瘋女人一躍而下打斷了他的興致,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又被那個瘋女人打斷了。
“嚇死了沒?”
“這倒沒有。”男子搖著扇子,像是在說一個貓兒狗兒一般:“不過,這位公子親眼看到了,若是說出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