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說!還有事嗎?沒事滾出去。”像是毒癮上來了似的,男子不耐煩的吼道。
管事的男子手里折扇輕搖,小幅度點點頭,十分紳士的道:“是,不打擾您了,文河~把人給大人送進來。”
管事的出門后,暗處少年走至男子身邊,低聲道:“二爺,要不要我們帶人去......”那人用眼睛撇了撇二樓西邊的房間,眼睛里明晃晃的寫著一個殺字,今天這件事來尋歡的老爺可以不在意,可是他們這些提供服務的不能。
若真的出了事,大人有沒有事他們不知道,可是滿月樓一定會陪葬。
二爺輕哼一聲,瞧著扇子上兩只互啄的小雞仔,聚精會神的像那兩只互啄的雞能分出勝負似的,道:“死人了嗎?”
屬下搖搖頭,不解的瞧著二爺。
“那你急什么,大人說了,不用管。”說完二爺還不忘了囑咐自己的小廝:“文河,我昨天買的蟈蟈呢?走走走,我的武將軍吃了沒?”
暗處的少年盯著二爺的背影,回頭冷冷的瞧了一眼身后的房間,煩躁的堵上耳朵,下了樓,這房間里不堪入耳的聲音,讓少年莫名的煩躁。
房間里,馮梓年拍了拍著床上人的臉:“醒醒!”
心里不由得腹誹道:“這小白臉怎么這么不經嚇呢?”
躺在床上的曹正此時雙手不停的抖,他平時雖然好色,卻不是個傻子,這里的后臺是誰,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
今天頂樓接待的人,他也是略有耳聞,這些事被自己撞破了,還被人抬到了二樓,嚇的眼都不敢睜。
自己本來想著等人匯報的間隙翻窗就跑,誰知道這些人一點空隙都不給,人剛出門就又派了個女人來監視自己,還不停的試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暈了,這時候自己怎么能醒呢?
越裝曹正越累,催的越急越不敢睜眼。
馮梓年瞧著曹正不停冒出來汗的臉,緩緩起身坐到床邊,伸手從懷里掏出帕子,輕輕在曹正的腦門上擦了擦,俯身附在曹正的耳邊低語道:“別裝了,手抖的的篩子似的。”
曹正死死的咬著嘴唇,本著我不睜眼就沒人知道我沒暈這一原則,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肢體,不亂動。
馮梓年突然轉身藏到了門后,下一刻門被緩緩推開,剛才建議二爺殺掉曹正的侍衛,手里捏著刀,身型宛若貍貓般,悄無聲息的走進,轉身關門的一剎那,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咚的一聲栽倒在地上。
門后的馮梓年隨手將手里的瓶子放在旁邊的架子上,將剛才被自己打暈的侍衛,用侍衛自己腰間帶著繩索,結結實實的綁成了一個粽子,扔進了旁邊的箱子里,伸手推開旁邊的窗子,瞧了一眼在床上裝死的曹正,轉身就走。
出門后馮梓年低聲道:“找人去窗子下面接一接這位曹公子,本來腦子就不好,別到時候再落個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