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沛瞧著這些酒壇子,就覺得腦子疼,胃疼,嗓子疼,反正就是哪哪都疼,來這里之前他們喝酒都是用那些小杯子喝的。
來了之后,馮沛一開始驚訝于這邊吃飯的碗,竟然可以這么大,他還專門比過,碗口比他的臉還大。
后來馮沛才知道這算什么?第一次跟舅舅喝酒看到那個上午自己吃了面的碗,被吳叔拿出來的時候,他腿都不利索了。
同時不禁對這里的人產生了濃濃的敬佩,好酒量,結果......真是應了吳叔那句話,人不行還愛喝。
馮沛抽抽嘴角,從一旁的簾子后拿出三個海碗,認命似得給三個人每人分了一個。
沈安謨給每個人倒了一碗,義薄云天的仿佛是在干什么大事一樣:“干!”
此時的幾碗酒下肚的馮沛也徹底放開的似的,在酒精的催化下,三個碗響亮的碰在一起,三人同時一飲而盡。
沈安謨搖搖晃晃的起身,厚重的巴掌,拍著馮沛的肩膀上道:“又沒發錢。”
捏著酒碗骨節泛白的馮沛,一臉豪情壯志的站了起來,狠狠的將手里的碗砸在地上:“欺人太甚!咸什么咸,今天的菜哪里咸?”
沈安謨搖著頭,此時臉已經紅的厲害了,雙眼也開始亂起來,指著馮沛道:“自己什么廚藝自己不知道?”
梁邱瞧著兩個差點干起來的人,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這兩人在說什么?有菜嗎?
一雙手悄無聲息的摸上腰間的匕首,梁邱瞧著眼前喝大的兩個人,皇帝的狗腿子都該死,這種沒有錢就給皇帝賣命的狗腿子,更該死!
匕首悄無聲息的緩緩離鞘,剛才自己也陪著兩人喝了不少。雙眸緊盯馮沛的脖子,按照自己目前與馮沛的距離,只要自己跳起一刀插在馮沛的脖子上,就能把這個靠著家里混軍功的公子哥一刀斃命。
梁邱左手撐在桌子上,右手緩緩抬起,左腿猛的一蹬,整個人咚的一聲向前撲了出去,匕首直直的查在沈安謨那張破木桌子上。
年久失修的桌子壓根扛不住一個成年男人,重重的一擊,霎時間四分五裂,桌子上的酒壇以及梁邱的碗嘩啦啦碎了一地。
撲在地上的梁邱被自己的匕首柄重重的磕了一下,疼的直咧嘴,心里暗罵:媽的,腿麻了。
下一刻梁邱眼前寒光一閃,只見吳舵一臉殺氣的站在梁邱身前,一柄劍不偏不倚的架在梁邱的脖子上。
“你在做什么?”梁邱覺得自己給不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吳舵的劍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斷自己的喉嚨。
醉醺醺的沈安謨,似乎本能的感受到了一抹冷意,隨身佩戴的定山噌一聲奪鞘而出,將吳舵的上瑤劍反手挑飛。
醉醺醺的沈安謨大喝一聲:“嗷油,是誰?讓我看看,誰他媽的敢在我沈安謨的地盤上,動我沈安謨的人!”
搖搖晃晃間,瞧見了吳舵臭的不能再臭的臉,道:“吳大軍師,給個安靜吧......”
話未說完沈安謨就咚的一聲栽到了地上,手里的酒碗也跟著摔了個稀碎。
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