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治和鳳昀同時病倒,倆個人均是昏迷不醒,外面鳳國與鸞國聯手接連數日攻打納古拉城,想要繞過龍國搶奪大領主之心昭然若揭。
這日,龍國營地外來了位風塵仆仆的和尚,和尚一身白色僧袍沾滿泥巴,臉上黑乎乎的,像是剛在泥潭里打了個滾出來。
“何人?”守衛攔住直闖營門的和尚。
“貧僧遠觀此地黑氣籠罩,掐算應有貴人遇難,特此前來破解一二。”
主帥副帥齊齊病倒乃是軍中機密,守衛哪里知道,但聽他言之鑿鑿,懷疑是奸細,立即抓住色心送到大將軍蔡達面前。
蔡達一見,揮手示意眾人全部退下,親手為色心松綁。
色心活動著被綁到僵掉的雙臂,向蔡達道,“二位皇子可還好?”
色心醫術高超舉國聞名,蔡達仿佛看到了希望。
“請法師隨我來……”
蔡達帶路,領著色心去到鳳治鳳昀所在營帳。
色心入內后,見鳳治鳳昀倒在床上兩眼緊閉,轉頭問蔡達,“二位皇子這是怎么了?”
蔡達愁眉不展,“說不出是什么病癥,始終昏迷不醒,服了很多藥都不見效。”
色心抽了抽鼻子,圍著二人的床榻轉了圈,彎腰從鳳昀的床下拉出一只大木箱子來。
蔡達茫然,二皇子的床下怎么會有這東西?
打開木箱,色心嗤笑出聲,“看來二皇子的病根算是找到了。”
木箱子里放著兩只烤羊腿,有一只已經啃得只剩了骨頭,數瓶當地特有的一種葡萄酒,酒味不大后勁卻極大,其中還參雜著一瓶喝掉一半的藥汁,打開來藥味沖鼻。
蔡達,“……”
色心轉身又從鳳治床下找出一只大木箱子,打開看了,與鳳昀的箱子如出一轍,里面還多了些水果。
這病根還真是一言難盡呀,蔡達扶額。
色心湊到鳳治鳳昀口鼻間嗅了嗅,濃濃的藥味中參雜著淡淡的酒香,不湊近了細嗅還真發現不了。
“二位皇子看樣子都喝醉了,且等他們醒來再說吧。”
蔡達無言以對,鳳治鳳昀在他的眼皮子裝病,說他不知曉此事連他自己都不信。
……
色心被蔡達安排毗鄰二位皇子所在營帳旁邊的營帳內,并派人送來熱水和換洗衣物伺候色心沐浴更衣。
鳳治和鳳昀直睡到月上中天才醒過來,倆個人都躺著沒動,側耳細聽周圍動靜,確定服侍他們的人都在帳外候著,身邊沒人,這才慢悠悠睜開了眼睛。
鳳昀坐起來活動手腳,小聲抱怨,“再躺下去都要廢掉了。”
鳳治也不好受,揉著脖子坐在床邊道,“都答應了那邊,你且再忍忍。”
鳳昀不耐地嘆了口氣,“從前半夜吃肉喝酒那是逍遙,如今簡直就是受罪。”
說著,鳳昀彎腰拽出藏在床底的大木箱子,嘖了聲,“怎么變重了,不會是那邊提前把東西給送來了吧?”
二人接連裝病數日,每夜都是后半夜有專人來送酒肉,如今提早數個時辰,難道是出事了?
鳳治想著,拽出自己床下的箱子,重量沒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