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不解何時自己與曹莽曾救過張院士,張院士道。
“當日公主大婚,司徒歆在糖盒上動手腳害得駙馬中毒,有人指出此毒是微臣當時正在研制治療風濕藥方中的一味藥……
毒害皇族中人是死罪,是公主和駙馬聽聞后,未曾審訊便摘除了微臣的嫌疑,甚至因為有人對如此處理不滿還遭了駙馬的打。”
鳳鳴記得這件事,不過當時是因為有人對她出言不遜曹莽才出的手,但說起來沒有張院士的事曹莽也不可能動手,所以就全當是曹莽為張院士動的手吧。
鳳鳴頷首,“原來如此。”
張院士又道,“如今山雨欲來,微臣愿肝腦涂地保公主駙馬平安。”
面對三名死忠,鳳鳴久久難以平靜,長嘆一聲道。
“害得諸位身陷險境實非本公主本意,奈何權勢富貴乃迷人毒藥,無論本公主帶著駙馬躲去何處都無濟于事,但本公主保證,不出半個月,定讓那些賊心不死的人知道什么叫死有余辜。”
東宮內,鳳基聽了探子的回稟,哦了聲,“她真這么說的?”
探子道,“屬下親耳聽見,公主不但這么說了,還說連慕家也一并算在內,等到四皇子回來,連慕貴妃一起都解決了。”
鳳基聽了笑容詭譎,“如今本太子之位形同虛設,母妃也淪落到了青燈古佛的地步,既然都找本太子的不自在,那本太子又怎能讓他們痛快。”
探子被鳳基眼眉間逼人的陰狠嚇到,下意識地退后一步,強自鎮定道。
“不過皇上那邊時刻盯著太子,若太子動作太大,恐怕……”
鳳基擺手道,“既然本太子敢對皇上下手,皇上又豈會再念什么父子之情,皇上之所以沒有即刻處決本太子,也不過是做給天下人看罷了。
兒子弒父即立,父親殺子復位,這話傳出去勢必丟盡龍國皇族的臉面,皇上為了他那張老臉也得捂嚴實了,還有什么恐怕,本太子什么也不怕,要怕也是皇上怕……”
探子驚恐地縮了縮脖子,躬身道,“那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當如何處置?”
鳳基細長的眸子閃過寒芒,“當然是弄死。”
他早看出鳳鳴是真心喜歡上了那莽夫,懷了他的孩子必定當做心頭肉,何況這孩子還未等出世先被鳳國翎皇欽定為太子,如果弄死了,無論是鳳鳴還是欺負過母妃的翎皇都不會好過,一箭雙雕的好事他怎么可能放過。
探子剛走,屏風后便轉出個人來。
“果然太子說的沒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鳳基聞言冷冷看向遲旬,“告訴龍離,想要本太子替他辦事,需得拿出誠意來。”
遲旬干笑幾聲,“與其讓那孽子胎死腹中,不如讓公主生下來,到時太子得手,鳳岐山投鼠忌器,太子性命必保無憂,而我鳳國也不會再鬧出什么女太子乃至外姓太子這些令世人貽笑大方的事情來,豈非兩全其美?”
鳳基對遲旬的話無動于衷,“若非本太子知曉你是為權勢不擇手段,連自己兄長也難逃毒手之人,或許真會信了你的鬼話,可惜,龍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卻派了你來……
遲旬,你想利用龍離先鏟除掉隱患,再蠱惑本太子保下鳳鳴與那莽夫的孩子,到底居心何在真當本太子不知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