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侯懶得摻和小輩們的事,他乖徒撒嬌撒的也太假,除了讓他頭皮發麻,完全激不起他一顆憐弱愛幼的心,再說,這兩人根本不是他徒兒的對手,便拎起七尋“東西都買好了那就走吧。”
七尋只自己人時,拎拎脖子我忍了,反正沒丟臉到外面去。但外人面前這么拎,我不要面子的
那對男女宗師,在見到醉酒侯喝出“誰”的那一刻,便被他放出的尊者威壓震懾,此時臉色發白,哪里敢再多說
直到七尋師徒一行出了玲瓏閣,才輕輕吁出一口氣來。
還好人家沒同他們計較,若不然,他們今日不死也傷。
城中是不能打斗,但一個尊者想殺兩個宗師,哪里需要出手打斗只不要傷他們性命,又是他們無理在先,執法隊根本不會管。
玲瓏閣的女修,在第一時間,便給掌柜的傳音說了事情經過,這也是為了兩方真的鬧起來,讓掌柜處理起矛盾來有準備。
那掌柜的聽了經過,也對這兩位宗師小輩有些不喜,但本著生意人的原則,還是給提了個醒“那位尊者前輩,離武圣境不遠,實力強悍,論戰力,只怕普通的武圣未必能及。好在那位小道友性子率真,脾氣不錯,而這位尊者是個性格灑脫不拘小節之人,不愿參和小輩之事,若不然”
說到這里,想起那位尊者看到這兩人時,那不以為然的神態,又道這兩人都不夠他徒兒幾刀砍的,也是心驚。
那少年十歲左右,已至武師境,本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沒想到,戰力竟然也這般強越大階挑戰,還能戰而勝之,這可不是一個天才就能概括的。
玲瓏閣掌柜自然不會以為,人家一個武尊在說大話。
他見這兩人雖然行事蠻橫,但身上卻無怨煞之氣,可見手中并無冤死之人,不是那等動則枉殺無辜的修士,算不得奸惡之人,而煉境獸潮時,也是需要這些試煉修士出力的,這才善意的提醒了幾句。
當然,這提醒,也就點到為止,至于這兩人能不能領會,卻不是他能管的了。
那女修雖面有不忿,想到得罪了一個武尊境的頂極強者,而煉境并非她所在的大陸宗門中,到底不敢再多說,只心里卻想著,等以后在城外見著那忒氣人的小東西,若那位尊者不在,她必要教訓他一頓。
男修雖然傲氣,可比女修認時務的多,也知道這位掌柜說這些話,是出于善意,擠出絲笑來道了謝。
掌柜的擺手,不再多說,轉身上樓。
男修忙道“掌柜留步,我與師妹著實需要千年清靈花,不知可否幫我們想想辦法,價格不是問題。”
掌柜搖頭“非是不肯幫忙,玲瓏閣開門做生意,哪有生意上門卻推開的實在是千年清靈花罕見,便是其它城的玲瓏閣,也調不來貨的。當然,青龍密林的分閣,倒有那么幾分可能。你們不若去趟青龍城打聽打聽。”
男修面露失望,也沒了心情買其它東西,只得和女修離開。
他雖嘴上不說,但心里卻也有些抱怨女修,可女修是他師妹,又是師尊唯一的女兒,寵了這么些年,也不舍得說她。
他心里微感后悔,倘若之前不是師妹沖動,兩人誠心求讓,那小武師看起來也不是急需清靈花的樣子,說不定,人家未必不會把清靈花轉讓給他們。
終究是他看小武師修為比自己低,這才縱容師妹,想著得罪便得罪了。卻未意識到,人家十歲左右的年紀,便已是武師境,且能入煉境,又如何會受他們威脅
清靈花他必是要的,否則他身上的傷勢無法好轉,接下來在煉境的試煉中,必十分危險。
且治不好傷,他晉階大宗師的時間,還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去。
七尋不知道那兩人后續的事,還在跟她師父打嘴仗“師父,人家都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我這都跟您求救了,結果您是理都不理。咱兩這師徒情,是不是也太塑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