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片呢拿一個放在你們夫人的舌頭下面含著,王神醫,請您給孕婦施針,止血護住心脈。”
容穩婆的聲音沉穩凝重,無端給人一陣安撫感。
“呀,王神醫”溫胡氏帕子捂著嘴,小聲道,“那不是個男的嗎大嫂生產,這樣隱私的事兒,怎么能讓一名男子在里頭”
對上秦子燕的目光,溫胡氏嚇的噤聲,心虛的低下頭。
蘇樂云看著咬牙切齒的溫夫人,冷笑一聲“里面生死攸關,你卻滿肚子男盜女娼,溫二奶奶到底是什么人家教出來的”
溫胡氏被罵的臉紅,咬著紅唇差點哭出來。
見溫夫人不服氣,蘇樂云繼續說道“這世道,男子行醫者眾多,若是溫夫人連這點事都容不下,何必又請劉太醫前來難不成他救完了人,你們也要拿這話來羞辱他不成”
劉昌平嫌惡的瞪了溫夫人一眼,真是無知婦人
溫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見劉昌平拉了臉,立刻解釋“自然不會劉太醫可是給宮里的貴人看病的,定是心里有一桿秤。”
“所有的有醫德的大夫心里都有一桿秤,不單單是太醫院的人”蘇樂云聲音高了些,“王神醫的醫術和人品有口皆碑,你們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溫夫人臊的老臉通紅,狠狠地瞪了沒事找事的溫胡氏一眼。
溫胡氏哪里想到偷雞不成反噬一把米,心里懊悔不已,更是記恨上了秦瓊霜。
若不是她,自己哪會這么丟臉真是該死
“哇哇哇”
嬰兒嘹亮的哭聲振聾發聵,驚動了院子里的眾人。
“啊我的金孫”溫夫人頓時歡天喜地,腳步匆匆的就想沖進去,見了如門神一般兇神惡煞的站在門前的府兵,嚇的頓住了腳,悻悻的看向蘇樂云。
“生了生了,是位千金”容穩婆滿臉帶笑抱著孩子出來報喜,見溫夫人站在臺階下頭,向她道喜,“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什么千金”溫夫人的臉頓時拉的老長,兇狠的盯著容穩婆,“我可是找大師算過了,瓊霜肚子里懷的是個帶把兒的怎么成了小丫頭片子”
容穩婆的笑容僵在臉上,這孩子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
溫夫人恍然大悟一般,指著容穩婆道“那大師可是說了,這孩子是能足月生產的,定是你們提前把這孩子弄出來了,這才把我的金孫弄沒了”
“你們給我賠那可是我們溫家的嫡子嫡孫啊你們這群殺千刀的庸醫蠢婦”
溫夫人捂著臉仰頭大哭,活像是死了人一般。
聽了這話,容穩婆把孩子抱在懷里,冷聲道“沒聽說過這樣的道理到底誰庸誰蠢,叫大伙兒評評理”
“評就評”溫夫人一跺腳,轉身看向劉昌平,軟和了態度問道,“許太醫,您的醫術自然不必多言,您來說說,這孩子是不是被屋子里頭的那兩個庸醫給弄沒得”
她篤定劉昌平會站在自己這邊的,畢竟他對那兩人的態度不佳,定是要讓那兩人下不來臺,最好是把那二人的名聲搞臭,再送去大理寺問罪
屆時,請他們來的蘇樂云必然逃脫不了干系,一并治了罪,自己也好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