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告訴陸鴻,以后長大要做一個好官。
陸鴻的眼角微微泛紅,但沒人看到。
建文帝打量著陸鴻,半響,開口道:“陸愛卿覺得,許仁所言可信?”
“微臣只認證據,但陛下,此事疑點卻也不少。”
“怎講?”
“若真是駱公公私下受賄,為何要找上許家?駱公公身為許志安的干爹,有這等事情發生,旁人怎么會不多想?”
建文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愛卿繼續。”
“大理寺卿汪大人到。”
“微臣拜見陛下。”
“汪大人起來吧。”
“謝陛下。”
汪修義站起身,看向陸鴻,隨后對建文帝道:“陛下,許仁自盡了。”
“自盡?”
建文帝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可讓太醫去看過了?”
“陛下,許仁硬生生將自己的舌頭咬斷了。”
汪修義說起這話時,神情沒多大起伏。
他見多了這樣的事情,早就沒了那樣的情緒。
建文帝自不必說,雖為一朝皇帝,但年輕時,他上戰場的次數并不少。
什么樣的死法沒有見過。
只是聽汪修義這么一說,心頭升起幾分狐疑。
偏偏在認罪之后自盡,未免有些巧合了?
陸鴻并不接話,任由建文帝懷疑的目光從自己身上劃過。
他這般坦然,反倒讓建文帝的懷疑少了幾分。
“再過半個時辰就要早朝,陸愛卿能否在早朝前,將折子送上來?”
“微臣盡力。”
建文帝有幾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兩位大人都回去吧。”
早朝時。
陸鴻將寫好的折子遞上。
不僅如此,還有從許家搜到的證據。
都是一些小官員為了貪好處,給許家交了不少錢。
至于賭坊,實際上是一個洗錢的窩點。
整件事,駱公公都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
不過建文帝還是下令懲處了駱公公,將他打折了雙腿,送出了宮。
實際上也是對閔妃的警告。
建文帝并不覺得此事真的如此簡單,但真要他去查自己的兒子,他又不太忍心。
更何況譽王在建文帝面前,一貫都是孝子的模樣,建文帝只會更懷疑閔妃和閔家,對譽王倒是沒多大的惱怒。
至于許家,一切錢財都被充公。
許家的人,諸如許志安和許母,則要被流放出去。
從流風口中聽到了許家的下場,蘇樂云不僅沒有多少的欣喜,反倒不安起來。
這件事結束的太過突然了。
“流風,你當時只把那兩本賬簿交了上去?”
這起事件,蘇樂云參與的不多,唯一經手過也就是那兩本賬簿。
她當然知道單憑兩本賬簿估計沒多大的問出,可她那時候以為蕭晟煜同樣有了把柄,才會讓流風回來處理此事。
流風眼底有幾分為難,“蘇小姐請放心,這一切王爺都有安排。”
蘇樂云盯著流風看了半響,反應過來,也就是說,蕭晟煜出手的原因在于,不想讓她把事情鬧大。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沒有讓譽王受挫,蘇樂云如何能放心下來。
“月樓跟你家主子,有什么關系?”
陡然從蘇樂云的口中蹦出這樣一句話,流風身子一僵,面色難掩詫異的看向蘇樂云。
蘇小姐怎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