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巖哥再看看天花板和地板,這兩處你還沒確認吶。”雀羚笑瞇瞇地揮了揮手中的長矛。
張巖怨恨地蹬了眼雀羚,但他不敢抗議。
他顫抖地看向天花板,全身抖得比減肥震動機還快。
太好了,沒有人!
天花板上只有泛白的燈光,他心里的不安少了點,緩慢垂下頭看向地面。
“啊啊啊啊啊!”地上沒有人,張巖卻觸電般的縮回手。
他退離門到他所能到達的最遠距離,蹲下身縮成一團,眼睛死死地盯著窗口。
人與人的情緒是可以相互影響的,更何況除了張巖以外沒有人看到門前的地上到底擺了什么。
看他這副模樣,向川蘭盡力往雀羚這邊靠了靠,鎖鏈被拉到最長限度,她靠著墻把臉埋在腿上低聲哭泣。
邱路沙也出了一身冷汗,最令他崩潰的不是外面可能會有奇怪的東西出沒,而是明知外面有東西但跑不了的絕望感。
“你看到了什么?”雀羚輕聲問。
“血淋淋的一團肉,好像…好像是胎盤的模樣。”張巖哆哆嗦嗦的。
“她回來了,肯定是她又回來了。”角落里,老婆婆攥著她的檀木珠子。
雀羚垂眸思考,廊道里肯定是沒有血的,不然張巖第一次看應該就會叫出來。
一個人抱著一團血淋淋的胎盤,血如果沒有滴一路的話,應該是刻意裝袋子里提過來的。
這么做可能是為了干凈方便,但感覺大概率是為了避免讓其他人發現。
為什么要專門給他們送胎盤?他們又出不去,頂多能被恐嚇一下。
莫非……
雀羚目光重新回到張巖的身上:“那團肉里是不是還有其它東西?”
“不知道,我不知道。”張巖瘋狂搖頭。
純白的眼睛在他腦中反復出現,雀羚有些頭疼地看著對面已經被嚇丟了魂的人。
她嘆了口氣:“我懷疑那團肉里可能會藏有鑰匙之類的東西。”
眾人驚詫地抬頭看她,張巖抖著的身子忽然頓住。
“你想讓我把那團肉拿進來?”他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聲音又尖又細。
“憑什么一直都是我出力!就因為我最倒霉被鎖在門邊嗎?你既然會變東西,怎么不變一個長長的鉤子出來自己鉤?”因為惶恐與抗拒,這音量幾乎可以穿透幾面墻壁。
“你,閉嘴。”邱路沙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如果胎盤里面真的有鑰匙,要是把巡查人員驚動過來他們照樣跑不掉,他對雀羚道:“小姑娘,長矛借我用用。”
雀羚無所謂地把手中的武器遞了出去,她手指在地面敲著,長鉤子的形狀已經在腦中設計出來。
窗口是在門的正中間,胳膊從窗口伸出可以勉強夠到地面。
張巖多半是指望不上了,但是要讓唐乞幻化出鉤子來還得給他先畫一遍,比起直接伸手拿,這方法簡直浪費時間。
嘖,麻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