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哭的女孩心生惻隱,她看了眼雀羚。
雀羚的大腦已經自主將這些無用的消息過濾掉了,她就像沒聽到說話聲一樣,一邊想著自己的事,一邊繼續向著深處查看。
鎖銘他們是被帶著牛頭面具的人抓走的,現在看來被關押在這座監獄里的可能性十分大。
還有一直沒見著的姜浩和方江雨,他倆可能一開始就被關在這個隔離里。
這般想想她似乎還不是最慘的。
女孩見此糾結了看了眼求救的人,光憑她自己是不知道該如何救人的,看沒人幫她,她咬了咬嘴唇慌忙跟上大隊伍。
地下監獄的空間也十分龐大,再一次站在一個岔路口前時,雀羚有些頭疼。
這地方就像迷宮一樣,七拐八拐之后,說不定連來時的路都找不到了。
車靜拿著碎石子在地上標著記號,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面對不同的岔路口了。
因為不愿意分開行動,眾人再一次隨意選了一條路,還沒走多久,愛哭的女孩突然停住。
“阿啟?”她站在一個隔間面前詢問。
監獄里,躺在地上的男孩穿著的單薄白色T恤上沾染了幾道血跡。
他冷得蜷縮在一團,聽到女孩的聲音后他猛地睜開眼,坐起身看向監獄外。
“三三,別哭。”男孩有些虛弱地笑了笑,“沒事就好。”
孟桑桑眼淚又忍不住嘩啦啦往下流,她隔著鐵欄桿握住男孩冰涼的手:“他們都對你做什么了?”
“我沒事的,就是衣服上的血看著比較恐怖,其實沒多大事。”男孩輕聲安慰。
其他人對兩人的寒暄沒什么興趣,這是最后一個隔離所,眾人在大家都能互相看得見的范圍內分散尋找自己的隊友。
雀羚在孟桑桑隔壁的隔壁停下,這個房間內,姜浩安然無事地躺在地上睡覺。
雀羚叫了幾聲都沒把人喊醒,她賞了背對著他們睡覺的姜浩一個超級無語的眼神。
她對孟桑桑道:“能問一下你男朋友,為什么其他人沒事就他受傷了嘛?”
男孩回道:“好像是因為我隨身帶了牛肉干。”
他輕輕嘆了口氣:“也是運氣不好,我也沒想到這個城鎮竟然把牛當做了他們的象征,列入了重點保護。”
“牛是他們的象征?”雀羚和車靜同時問道。
男孩:“是啊,我聽他們說牛甚至在這個城鎮里會被認為是神使,褻瀆牛約等于褻瀆神,也不知這會不會和詛咒有關。”
雀羚聞言點了點頭,如此看來,瘋女人的丈夫意外死亡的概率的確很小。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被發現在城鎮里賣牛肉的話,按照男孩的說法應該都會被抓到這個監獄,說不定他就是沒有撐到從這里出去。
面向整個城鎮的詛咒與瘋女人看向骷髏頭時癡癡的神情,一切細節都在證明她的猜想是對的。
瘋女人的詛咒源于對丈夫的極端思念,與對城鎮居民僅僅因為牛的原因就讓他們陰陽兩隔的恨意。
肉包子只是承載了她的思念的媒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