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羚從被關上后就一直盯著走廊盡頭的角落。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有燭火的影子倒映在墻角,時而上下躍動。
除此之外地面上沒有人,他們也沒發現什么奇怪的東西。
唐悅正貼在方江雨的門前與她竊竊私語,就在她分神的片刻,雀羚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發簪。
她把門鎖撬開,一個閃身把自己關進了監獄里。
眾人被聲響驚動,全都轉頭疑惑地盯著她。
雀羚把骷髏頭抱到身前,她對著眾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被嚇到了,進來壓壓驚。”
眾人看到骷髏頭呼吸一滯,好家伙,到底是誰嚇誰。
先前骷髏頭一直被夾在胳膊底下沒什么人注意,見現在雀羚毫無芥蒂地將它抱著,眾人看向她目光多了些審視。
然而他們的腦子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張巖的一聲尖叫再一次引起了慌亂。
在封閉潮濕的地下室里,聲音本就比在外界時清晰。他跌坐在地上,手指指著天花板。
眾人耳膜一震,有暴躁的人想要開口罵人,但目光在觸及到天花板上的嬰兒時,神色陡然一變。
“來了!它來了!你們快進來!”
中年大叔飛速將門鎖撬開,在監獄外的一眾人跑了進去后,他又猛地把門關上。
嬰兒身上滿是干涸的血跡,它扒在天花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雀羚。
雀羚抱著骷髏頭盯了回去。
在門自動合上后,骷髏頭就出現了反應。
不管她把頭朝哪個方向轉,眼眶的朝向最終都會歸于她剛剛看的那個角落。
“廊道上都沒有人了,它怎么還不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嬰兒扒在天花板上一直盯著雀羚。
有一個女孩子的心態逐漸崩潰,她顫抖地接著道:“你能把骷髏頭放下試試嗎?我感覺它看的就是你手上的骷髏頭,扔掉后可能就走了。”
“不能哦。”雀羚乖巧地回道,只是說話的內容十分欠打。
監獄里的選手沒有遇到npc告知詛咒的大概起因。
他們目前只從白天會來監獄例行探查的人口中推斷出,牛是這個城市的象征。
鎖銘猜測道:“這個頭是這嬰兒父親的?”
“應該叭。”雀羚道。
“只要能找到嬰兒的骨架一起帶出去火化掉,詛咒應該就能破除了。”
她將這兩天得知的線索簡單講了講,眾人的眼中重燃希望。
“我們只要把骨架帶給瘋女人,這場比賽就能結束了?”中年大叔懷疑地問。
嬰兒開始朝雀羚的方向緩慢爬動。
雀羚從鎖銘身下抽了點干草出來,她坐在門口,將骷髏頭放在腿上。
骷髏頭的眼眶直直地對著角落里搖曳的燭火的影子。
雀羚道:“怎么可能直接給她,就算瘋女人信守承諾幫忙破解詛咒,但她也沒答應不對我們出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