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日這般,她們原指望王妃進去侍候,自己也能在王爺面前露個臉,誰想到,連王爺的衣邊都見不著。
哼,反正在王妃身邊侍候時日還長著哩,等她們從王妃身上用點手段,還愁接近不了王爺?
夏初微被這個叫無情的侍衛領進越王寢室,之后便退出門去。
寢室內,燈火通明,一目了然。
只看到兩個侍衛正侍候紀斯風更衣。
跟昨天穿的便袍不同,今日他穿了蟒袍,氣勢鼎盛,俊美若天人。
夏初微悄悄地吸手指,心下竊竊,這男人美炸全星際呢。其實……做他的女人一點不吃虧,還沾光呢。
如果他后院沒那么多妾侍,給他當媳婦,其實也還好啦。
思罷,俏臉隱約爬上兩朵粉云。
紀斯風眸中染著冷霜,皺眉看過來——
他的王妃從剛才進來就眼波含水地瞅他。
只見兩頰緋紅,霞光蕩漾。
這是怎么了?
紀斯風略略皺眉,想到這天氣冷,她又剛起榻,怕是在走了大半晌,路上凍得,如今進屋又給暖和過來。
會著涼吧。
他自然而然想到在寧州時,她騎馬被凍得慘兮兮的模樣。
招招手讓她過來。
夏初微腦子不聽使喚,腿像是被纏了線一樣,跟腦子一樣,齊齊歡騰地朝紀斯風跑去。
到跟前,仰起小臉,看著這高大挺拔的男人,彎唇,露出雪白的貝齒,笑得極燦爛。
然而笑不過三秒,便見他大掌覆在她光潔的額上,喃道,“不會是發燒了吧?”
“切,你才發燒。”
夏初微甩著腦袋,把他大掌拂開,抬眼瞪他:可惡的男人,人家是覺得他好看,在他那竟然成了“發燒”。
好好好,真是一寵他,他就爬梯翻墻。
哼,不寵了!
她鼓著小臉,接過侍衛手中的活計,給他把腰間玉帶仔細規整。
紀斯風奇怪地挑挑眉,卻也沒再說什么。
她整理玉帶之后,這便俯下身,整理他的鞋靴。
小手捏著雪白的絲帕,一絲不茍地將靴上覆著的些微絲線都一一摘去,然后在靴幫處,又繞著擦拭一番。
她似乎不太熟練做這些事,手上輕一下重一下地。
包裹在靴子之中的紀斯風的腳,感到她小手落在腳上的力量,或輕或柔或婆娑或擦磨,鼻端不時嗅到她少女的芬芳體香,有一種莫名的異樣之感。
“好啦。”
夏初微歡喜地低叫一聲。
站起身,抬頭看他時,她的眉目中帶著一股得意之色,仿佛大功告成,完成了一件曠世大作一般。
這個超級無敵大潔癖,她終于把他腰部以下,能示人的地方,都整理得一絲不茍,連根頭發絲,布絲都以肉眼看不著的程度整理掉。至于腰部以上……他太高了,她伸手才能堪堪夠到他肩膀。
但夏初微這具身體才十三歲,剛剛及笄,尚有成長空間。
“王爺,怎么樣?”她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紀斯風卻偏偏不如她愿,挑高眉頭,勉強地點了下頭,“尚可。”
“切。”
夏初微偷偷撇撇嘴,這男人真臭屁。
“王爺,竹姨娘闖進來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道低沉的稟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