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般覺得,聽說王爺都沒有煎藥吃呢,甚至還寵幸了王妃……”最后這話有點酸。
夏初微也聽到這話了,心下古怪,尋思著自己被“寵幸”的事實?
冷不丁,她猛然想到這些女人都來“圍攻”她,該不會是認為她被寵幸了,一個個吃醋,所以才致如此?
“王妃你說呢?”
蕭氏陡然問道。
“呃……”夏初微試圖找臺階下。
想到紀斯風警告她的話,醫治和輿圖一事,都不準對外張揚。
現在她也不能說是因為自己醫治了紀斯風的緣故。
就在這時,聽到紫娘說道,“可能是有藥神谷的人前來吧,聽聞藥神谷的人去了寧州大營,給王爺醫治過了。”
“這事傳開了?”夏初微一愣。
眾人看著她,連蕭氏也目光異樣地瞧她。
“嗯嗯,是藥神谷的關系。”為免說多錯多,夏初微趕緊承認。
她有點想不通,藥神谷的人都能傳開,她醫治紀斯風以及輿圖之事卻被包得密不透風。
按理說,如果透露出來,也該是全部都露出來的。
莫非這也是紀斯風故意施為?
“原來如此。”
眾女頓時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同時也紛紛露出羞澀地笑意,一個個沒再多糾纏,反而是痛快地告退了。
夏初微巴不得她們都走,連忙揮手,“都退下吧。”
“王妃,今晚王爺一定會寵幸本夫人!”蕭氏扭頭傲然地瞪了夏初微一眼,給她一個“等著瞧”的眼神,宣戰一般,昂首挺胸地離去。
“哦。”夏初微點點頭,未疑有他,目送蕭氏離開。
人都走光,夏初微把月槐叫到跟前,問她包括三夫人在內的這些妾侍,為何今日會跑來,又為何突然又都走了?
“娘娘難道不知道嗎?”
月槐尚未說話,綠淳先而一撇嘴,露出一臉的嘲諷之色,“裝傻可不是件好事,在這王府內宅,裝傻只會死得更慘。”
夏初微聞言就想了,她怎么裝傻了?
問這些話便是裝傻么?
“娘娘,您別跟綠淳一般見識。”月槐趕過來說好聽的話,“方才三夫人和那些妾侍都離開,乃是因為聽說王爺吃了藥神谷的藥,身子變好了,都回去裝扮一番,排隊等著王爺臨幸呢。”
聽她一番解釋,夏初微倒是明白了點。
原來紀斯風身體好了,對她們來講也是莫大的惠利。
就聽月槐再道,“不過娘娘也不必吃醋,之前娘娘被王爺寵愛,大家都有目共睹呢,畢竟娘娘您是正妃,您先受寵也是應當的,接下來也該輪到王府其他妾侍了,您說呢。”
這下子夏初微明白了。
原來她也被“臨幸”了。
只是她想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被臨幸的證據。
是什么令這些人都認為她被臨幸了?
算了,反正沒有暴露終端,至于晚上紀斯風要被這些個女人給分享,也不關她的事。
美美地睡了個回籠覺,日上三竿時,夏初微才睜開醒來。
屋子里沒什么人。
也不知道月槐和綠淳她們野到哪里去了。
在星際時代,一向都是被終端侍候的她,現在沒有人侍候,也并不覺得有礙。
反而是丫鬟婆子們侍候在側,倒是令夏初微感到不怎么自在,卻也得忍受。
只是這里終究不是她的時代,哪怕是有終端,她也享受不到終端機器人的侍候,凡事還要親歷親為,穿衣洗漱,都得自己來。
就在夏初微摸銅盆去打水時,忽地見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老婆婆在扒著門口瞅她。
“怎么?”夏初微問她有什么事。
老婆子姓周,是這院子灑掃的粗使。
平時她很少能近身到屋門口的,更不可能像現在這般親自與王妃說上話。
而從前,王妃新嫁進來之時,院子里的下人們也不似現在這般上趕著侍候,周婆子倒是能與王妃說上話,可是那個時候的王妃卻……
“聽說小糖她今日就要被發賣了,王妃娘娘果真不愿意將她贖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