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她沒出現幻覺吧。
一咕嚕爬起來,伸手抱住他小腿,再往上,抱大腿。
好熟悉的感覺。
不對,好真實。
她對紀斯風的大腿,比他的臉臉更熟悉。
“你、你不是在柳風院?”
夏初微鑒定完畢,站起身,有些不解地仰起小臉看著他。
然后她眼中漸漸流露出了震驚之色,“你,你……”
紀斯風什么話都不說,他垂眸就那么淡淡地看著她,神情不見半絲波瀾。
在夏初微看來,他仿佛就等待著她說出結論似的。
猛地捂住嘴巴,夏初微硬生生將嘴里欲吐出的話都咽了下去。
她后退一步,跟著大呼:“我沒來過!我什么都沒看見!”
然后便朝門外沖。
“轟”地一聲,就在她想出去時,門卻在這時突然關上。
夏初微因為跑得快,鼻子撞到關閉的門板上,痛得直流眼淚。
她心里那個不解,怎么會這樣?
難道給她猜對了?
紀斯風其實在這書房,根本是一直都在。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踏入過柳風院。
那么她親眼在柳風院外頭看見聽見,那些丫鬟議論的男人是誰?那不是紀斯風,會是誰?
不可能。
蕭氏不可能偷人,紀斯風也不可能眼看著有男人代替他寵幸他的妾侍……
“老天!”
夏初微抱住腦袋,呼嗚哀哉。
她掙扎了下,門是出不去了,只好重新又返回來,有些垂頭喪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王爺,不知您還有什么其他吩咐嗎?”
你究竟想怎樣?
現在的夏初微非常后悔,她不該為了給終端充能量,就貿貿然闖進來,不該呀。
撞破紀斯風的秘密,她這一遭若是不死,回去一定要進廟里給菩薩燒香。
這件事十之有九成是紀斯風搞的鬼。
這男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不可能讓別的男人寵幸他的妾侍,除非是他自愿,是他一手安排的。
夏初微心里飛快思量,難怪她給紀斯風檢查身體時,終端就說過不宜方事,按理說他這男人如此一副身體,這般頻繁地方事,身體肯定會受不住的。
可他偏偏受得住。
一度還以為是終端檢查出了錯,現在夏初微明白,不是終端出了問題,而是紀斯風在這件事情上耍了詐。
現在回想看看,紀斯風雖然身體不好,但他都不用府醫檢查身體的。
即使是之前藥神谷的大夫檢查,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為他診脈,而是在經過他的準備之后,才能請脈。
只有夏初微自己,為他診脈都是突然性的,沒有經過事先準備。
猛地想到什么,夏初微趕緊就要讓終端再把紀斯風的檢查報告重發一遍給她。
古代的大夫,一般都能通過診脈而知道一個人的身體是否清白,女子是否破了身,男子是否還是個童子。
而紀斯風,他都有這么多妾侍了,肯定不再是個童子。
可夏初微懷疑,他其實是個童子身。
把檢查報告拿到手,再看一遍即可,就能知道是怎么樣個情況了,之前她根本沒有注意這點。
下巴突然被人捏住,紀斯風微涼的聲音送來,“在想什么?”
他長眸中的神色都變得銳利起來,“你早知道不是么?”又道。
夏初微舔舔嘴唇,眨巴眨巴眼,長而卷曲的眼睫動呀動,只是下一秒,豆大的淚珠兒便順著眼睫滾落,一滴一滴砸在紀斯風修長的手指上。
“又哭?”
像是被燙到一樣,紀斯風甩甩手,眉頭都擰了起來。
“嚶嚶嚶,王爺,妾身為您感到冤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