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微一臉無語。
她什么都沒做啊。
明明她還讓月槐回梧桐院呢,誰想到月槐還真進了絲愁院。
還穿得跟女鬼似的,連她都嚇一跳,更別說紀斯風了,肯定也嚇壞了。
再說紀斯風的院子都有暗衛,表面瞧著空無一人,好進去得緊,實則暗衛都盯著你呢,就跟監控一樣,一言一行都受到監視,哪里能放松半分?
“王妃,你會不得好死——”
被拖走之際,月槐竭斯底里地尖呼。
若非她上次跟蹤王妃,看到王妃進王爺院子毫無阻礙,甚至還得了寵,那染血的帕子便是證明。
她今日這才去試試的,以為自己也能像王妃一樣,被王爺寵愛,可誰想到會是這般結果。
這一切都要怪王妃!
即使被拖遠了,月槐的詛咒聲還在聲聲響徹。
夏初微莫名極了。
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有做什么嗎?
不行,得親自去問問紀斯風。
跑到絲愁院門口,夏初微正要進去,就被侍衛給攔了住,“王妃娘娘,現在不準任何人出入。”
“我要見王爺……”
后面的話壓在喉里,夏初微不禁發愣地看著面前這名侍衛,眼熟。
仔細一想,她在劉家老槐樹見過他。
韋堤抱拳,“還請王妃娘娘莫要為難我等,請回吧。”
回去的路上,夏初微沉默著。
其實思緒卻在來回翻騰。
謝家人前去劉家認回小孫兒一事,紀斯風派了侍衛暗中潛入打探。
為什么呢?
他打探的是謝御史家的情況,還是打探得她?
思及最后這個可能性,夏初微狠狠打個冷戰。
不會被他給盯上了吧?
那她這次回去要老實一點,千萬不能再擅自穿男裝出現在外頭了。
但她絕對不能放棄尋找龍眼。
只要找到龍眼,終端就能充足能量就能使用。
“走了?”
書房內,紀斯風俊臉陰沉,冷冷地道。
韋堤抱拳:“是,王妃娘娘走得很順從,并沒再堅持進來。”
所以,他也沒被為難到。
“哼。”
紀斯風俊臉發沉,眸色像是被浸在冰雪中的寒劍。
冷不丁地,長臂一震。
面前的案子座椅等等諸物,頃刻震碎一地。
案上的筆墨紙硯,文書冊子信箋……無一幸免。
“王爺恕罪!”
“王爺恕罪!”
書房內外,侍衛們慌忙跪地求饒。
可紀斯風卻是愈發惱怒。
半晌,他已恢復了無事之狀,只是語調中添了清冷,“傳令下去,本王身子不適,從明日起讓韓御醫進府請脈。”
“請王爺三思!”
韋堤等人聞言,立即大聲疾呼。
那韓御醫曾經為王爺診過脈,但是其醫術雖高卻對王爺的病癥無有進益。
韓溫雖為御醫,更是皇上賞給王爺的恩德,但用他診病,實在對王爺無有益處,不如不用。
“本王心意已決,都退下。”
眾侍衛面面相覷,可又不敢再說什么,只得躬身退下。
退下之后,眾侍衛圍在一起卻是說著,王爺并不好生氣,這次卻是真的怒了。
皆是因這王妃娘娘,她本事可真大,竟然敢派手下的丫鬟前來給王爺侍寢,當真是膽肥兒。
韋堤是剛辦完差回來,并不是很知情,因而沒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