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沉吟道,“娘娘,如今這情況怕是不可能請九姨娘前去公堂,與宋鳴寒對峙了。”
王爺都以實際行動做到這般地步,尋到王妃掌管中饋,先從九姨娘下手的這件行動,算是失敗。
不過,余良建議王妃先等等,待王爺氣消,再前去請罪,關于月槐冒犯王爺一事。
畢竟奴才犯錯,從大處來說,那是主人教管不利的結果。
王妃是負有一定責任的。
不能全怪王爺。
“娘娘,要不過些時候您再求見王爺?”周嬤嬤也贊同。
跟著,一雙雙眼睛全都期待地望著夏初微,大家都充滿希望地等待王妃點頭答應。
夏初微:“……”我搖頭可以嗎?
好不情愿啊。
她粉唇微啟,剛要說什么,就見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她。
那副模樣,就好像……她是全村希望一般。
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轉而換了另一副說辭,“好,本王妃努力看看。”
“娘娘大度!”
“娘娘大才!”
孟余二人抱拳,大贊。
“可、可是……”史婆子欲言又止。
眾人都看著她,夏初微示意她把話都說出來,不要掖藏。
“王爺去了抱香院沒多久,九姨娘派丫頭杏環出府,又去布莊,說是要回之前在那買的布!”
眾人:“……”
這是鐵了心要與王妃做對呀。
偏偏王爺就在,她還敢這般做。若是王妃阻止的話,不知會是什么結果?
眾人都縮了縮腦袋。
不太敢想那些后果。
“孟大肉,余良,你們前去布莊,不必攔阻杏環,只不讓布莊將布給她便是。”夏初微想了想吩咐道。
“可是,布莊一定要給,該如何?”余良細細瞧著臨高而立的王妃,用很輕的語調問她道。
“把事情鬧大,鬧得滿城皆知,只要不傷及性命,咱們王府還是賠得起的。”
夏初微露齒而笑,齒如編貝,雪白清美,可卻一點都不讓人感到親切,反而有一絲寒意從腳底升起。
余孟二人均是一驚,意外地看著面前的王妃,皆是沒料到,她竟敢這般做。
“你們放心,如果王爺怪罪,本王妃擔著,不會波及你等。”夏初微再次出言保證。
她又道,“月槐一事,是本王妃馭下不嚴,并非是我親自指使。爾等俱是我心腹,若出事,自是有我擔著的。”
“娘娘言重了。”
眾人連忙說道。
既然王妃都解釋到這份上了,他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當即二人告退。
周嬤嬤也說了會話,后去做自己事。
唯有小糖,輕聲道,“小姐,您若不愿意,奴婢便為您打點,咱們出了這王府,過自己日子去。”
“何必為了這勞什子中饋費心費力,保住中饋的銀子不流失,把中饋管理好……可是對王府對王爺有大好處,小姐您又能得什么益處呢。”
夏初微抿唇,朝屋內走去,她今日還沒練字。
鋪開紙硯,動筆描摩起來。
小糖見她如此沉得住氣,不禁擔憂,可又不好再說什么。
轉而提到他事,又在耳邊說個不停。
“咳。”
夏初微抬手撫了撫唇,告訴她,“有些事你尚不知,父親手上的那支騎兵,如今在王爺手上,平日吃喝拉撒都要王爺出銀這還不包括軍餉。”
“小姐,奴婢也聽說過此事,但自打老爺去了,這支騎兵便各有歸處,很不必王爺來養他們。”
小糖立即道,嘴巴叭叭地,話說得利索極了。
夏初微點頭,“你說得不錯,我也曾這般想。只不過,我去打聽過了,這支騎兵于父親在世時,是父親暗中拿自己銀子發軍餉的,而且朝廷并不知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