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夏初微疼得差點沒吐了,心道,蕭氏這些手下一個個真是歹毒,竟然踢小肚子,若真給他們踢得狠了,說不定這輩子都不孕不育。
果真,后院這些陰私之事,真是不堪入目。
連動手打架都是如此骯臟算計。
如果不是他們動作太快,她早就動用終端了,還用吃這虧?
“王爺?”
抬頭看到紀斯風就站在自己面前。
夏初微趕緊把食盒拿過來,將里面湯藥取出。
誰知,不知是哪個糟心爛肺的,故意把食盒踢倒,里面的湯藥淌出了一半。
現在瓷碗里就剩下了可憐兮兮地一小凹黑黝黝的湯藥汁。
唉,她忙活了半天,都白費了。
不知這點湯藥,紀斯風喝不?
“王爺。”
就在這時,蕭氏走過來打斷他們,她說道,“王爺方才已飲下兩碗湯藥,如今又沒有韓御醫為王爺診治,只依靠著時府醫怕是不行。”
見夏初微開口,她又搶先截斷,道,“若是王爺再飲下別的什么來路不明的碗湯藥,萬一出點什么事……可怎么好呢?”
哼,只要王爺不接受夏初微手中的這碗藥就好。
蕭氏知道這段時間夏初微太出風頭。
若王爺繼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寵愛王妃,那么不僅王妃掌家成為定局,就連王妃受寵也將成為定局。
這樣下去,她遲早與王妃之位無緣。
既如此,她當初做王爺妾侍的決定便是錯的。
從一開始就錯了。
這樣的結果,她怎么可能接受?
“嗯哼。”
紀斯風聞言,果真收回手去,負手于身后,淡漠地視線掠過夏初微,“蕭兒說得不錯。”
“你們還愣著干甚么?”
蕭氏語氣倏然冷下來,“還不快快將這處清理干凈,把閑雜人等統統拖下去!”
王爺沒認夏初微,這是個好兆頭。
蕭氏知道,接下來自己能隨意處置了。
她心里微微得意,轉眸瞥了下身后眾妾侍,她們也無一個站出為夏初微說話。
稍稍滿意了下,蕭氏暗暗捏了捏手指,心頭冷笑,不管怎樣只要在王爺這里慢慢將夏初微剝除,那么夏初微這個有名無實的王妃就根本掀不起風浪,也不會有人在意她。
“王爺,妾身扶您回去歇息。”
蕭氏殷勤倍至地扶著紀斯風,轉身就要離開。
“是我娘家的秘方!”
夏初微忙爬起來,感覺到手上伴著些火辣辣地痛,她毫不在意,用手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塵,追上前去,張開雙臂攔住他們去路。
“混賬,你竟然敢攔王爺的去路,還不快快讓開?”蕭氏猛地出聲責難道。
說著,就有侍衛上前來抓她。
夏初微一咬牙,心下一狠,干脆跪下了,道,“我要單獨與王爺說話,你們都退下。”
“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叫本夫人退下?”
蕭氏冷嗤,正要扶著王爺離開,竟感到身邊的男人居然停下,他那嗓音冷峻又冰寒,隱約有著強勢。
他道:“她不是東西,是越王妃。”
“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
蕭氏臉色隱隱泛青,可又不敢反駁,只得點頭,“是,王爺。”
她想了想,試著道,“王爺,那我們走吧。”
然后扶著紀斯風就要走,結果紀斯風居然還真遂了她意。
蕭氏暗松口氣,臉色轉緩。
這才知道王爺方才的話并非是偏向夏初微。
他只是不想讓任何人對“越王妃”無禮。
無論這個“越王妃”是誰。
因為對越王的妻子無禮,便是輕慢越王,便是觸犯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