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心想,當她成了越王妃之后,王爺也會像今日這般。
思及此,蕭氏不禁些許黯然,王爺待她依然不是最特別的。
兩人朝寢房走去。
只是剛走兩步,忽然走不動了。
蕭氏扶著王爺,忽然就扶不動,她拽了下,反而把自己給拽個趔趄。
扭頭看去,竟見這蠢王妃緊緊抱著王爺大腿。
“你……”
蕭氏幾乎仰倒。
還能這樣?
王爺最恨有人糾纏。
這蠢王妃居然還敢抱大腿?
“嗯。”
夏初微沖蕭氏點頭,很真實地答應一聲,仿佛在說“真的可以這樣”、“已經試過很多回了”……
只見紀斯風果然止步。
對此夏初微心下更有把握了,于是緊緊抱著他大腿,“王爺該喝藥了,我的藥是對您身子最管用的。若是不相信,比比便是,為了您身子著想,一定要早做決斷呀。”
紀斯風額上青筋跳動,啟唇,剛要讓她“放開”。
“王爺,您讓侍衛們看看您這臉色,還是那么蒼白虛弱。說明您剛才喝下的藥很不管用。這就證明我的藥最管用!”
“于軒你們過來看看,是不是啊?”
夏初微很果決地搶占先機說道。
于軒等人自然不敢違抗王爺的命令,但事關王爺的身體,他們瞧著王妃娘娘說得對。
王爺是不能亂吃藥。
時府醫開的藥方還有妾侍們獻的湯藥,雖然都是好的,但對王爺的身子不一定產生好處。
萬一害了王爺,悔之晚矣。
侍衛們不敢說話,但臉上皆有著欲言又止之意。
“王爺,妾身可都是為了您好,那湯藥都嘗過了,真的是補身子的呀。”
“是呀,去寧州之前,王爺還吃過妾身獻的湯藥,怎么就能不好了呢。”
“對對對,王爺吃了妾身獻的藥身子更好了呢,還寵愛了妾身兩晚上呢。”
旁邊的眾妾侍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紀斯風不語,直接朝前走。
夏初微不讓,手腳并用直接掛在他的大長腿上,就不下來。
垂眸看到這小女人咬牙堅持的樣子,紀斯風真想掐死她。瞧她臟兮兮的樣子,真是連看一眼都嫌。
“王爺,您原諒她吧,畢竟見血也不好……”蕭氏突然悄悄聲地開口。
可這話非但不像勸解,反而更似鼓勵。
畢竟誰不知道越王爺愛潔。
連越王爺的親娘都會顧忌兒子這點,這個區區的蠢王妃憑什么會讓王爺忍受骯臟?
“松開。”
紀斯風吐出兩字。
語調陰沉,是山雨欲來的可怕勢頭。
“不要。”
夏初微抱緊,還是像原來那樣,堅決不松開。
她以為紀斯風會讓步的,可結果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啊。”
尖叫一聲,夏初微下一刻就被紀斯風給震飛出去,摔到旁邊那長滿青色苔蘚的石板地上。
“呃。”夏初微被摔懵了。
趕緊掙扎著爬起來。
紀斯風俊臉沉冷,尤其看到腿上那一串串的臟印子,甚至還有一個“血手印”,面上更是嫌惡至極。
他銳利的眼神掃過青石板上那掙扎著站起身的小女人,視線觸到她燙傷流血的小手,眸色深了深,語氣微變,“來人,將王妃扔進去,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