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那些糟蹋銀子的妾,還有寵妾如命的紀斯風。
她心中暗暗樂呵,以后她就做只“鐵公雞”,慢慢地為王府攢銀子罷。
“嗯,可以,你去吧。”
夏初微點頭,示意小糖立即回王府做事。
主仆二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眸中各有了然。
轉回身,夏初微微笑望著面前的尉遲燕兒,“今日若非有明事理的尉遲姑娘出手襄助,怕是本王妃怎么都洗不清了。”
“王妃不必說這等話,本小姐也不過是主持公理罷了。”
尉遲燕兒一指地上的那些“情詩”,她似笑非笑道,“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練字所用,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用來出墻的情詩,王府的那妾也忒粗糙,拿這等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做證據,她們對王妃娘娘你很不用心。”
聞聽此言,夏初微面色一僵。
表面聽這番話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尉遲燕兒話里話外透著對她的諷刺。
她說越王妃練的寫“上不得臺面”;
她還說越王妃在王府的妾眼里也不足道也!
否則怎么能連栽臟都如此不用心!
主要是對夏初微這個王妃太輕視,覺得隨便栽臟一下也能成功,這不是變相的輕蔑是什么。
“咝”
夏初微心頭一震,她果然沒有猜錯,這個尉遲燕兒不是來幫的,這是先把十八姨娘給殺退,又返過來殺她呀。
不等夏初微說什么,忽見尉遲燕兒飛快看過來一眼,又道,“聽聞在一間成衣鋪,王妃娘娘不識字還遭到很大的嘲笑。結果你要發奮讀書跑到書鋪買書卻又不服齊大才子……不是本小姐話說得難聽,就憑王妃你寫的這字,與齊大才子還真是連提鞋都不配呢。”
“放肆!”
韋堤姍姍而至,“王妃娘娘豈是你可以羞辱的,快快賠罪,否則莫怪本侍衛不客氣!”
“韋侍衛不必生氣,這位尉遲姑娘方才幫了本王妃好大的忙,她想說什么便說,本王妃都能聽得,你聽不得?”
相反夏初微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把韋堤給說了個訕訕地。
方才十八姨娘找茬,他沒站出來幫王妃娘娘,眼下他這是上趕著吃瓜落兒。
韋堤只得垂首退到一旁。
轉頭夏初微對尉遲燕兒展露微笑,她脖頸纖細猶如天鵝般白皙氣質更是透著高貴,杏眸看過來時,帶著優雅與寬厚。
她道:“燕兒姑娘說得是,論才學本王妃是比不上那齊榮齊大才子,但有一點卻是事實,齊大才子見著本王妃也是要施禮的。說起來不過是妻憑夫貴罷了,誰讓我嫁了越王做正妃呢。至于那齊大才子——”
她已經想起來了。
眼前的尉遲燕兒是之前在書鋪中幾個仰慕齊榮的閨秀之一。
當時自己給齊榮沒臉,還把人給激得氣急敗壞。
想必這尉遲姑娘是要為心上人出氣,所以才會有此一番。
不過夏初微卻是想不明白,若果真如此,尉遲燕兒應該與十八姨娘為伍才是。
莫非她與十八姨娘早就有過節?
嗯,找時間得派人去查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