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她身上雪白宮袍時,他眉峰微微一頓。
但終究是沒說什么,將她置于自己身后。
爾后紀斯風才對皇后拱手,道,“王妃無狀,還請皇后輕責。”
那炎女官還要說什么,當下被紀斯風一道眼底冷峰掠過,她僵硬著垂下頭去,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皇后不喜越王妃。
炎女官下令教訓她,自然沒人會跳出來干涉。
現在有越王說情,自然也就沒人跳出來制止。
為了這點小事跟越王打嘴仗也是沒意思。
“今日叫越王妃前來,也并非是要責罰你,一切自是要皇上定奪。”
皇后開口道。
說到這,皇后略略停頓,顯然是還有下文的,可是接下來她卻抿唇不言。
只是眼眸卻是沖廖容章那方向瞟了一記。
夏初微躲在紀斯風身后,她眸光靈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這炎女官跟紀斯風似乎是有點什么事?
皇后與廖院首也有點別的古怪?
原來宮里面的人與事更復雜,一個不留神就挨嘴巴子,甚至還丟了性命。
一個小小女官都敢打她這王妃尊位的人,除了狐假虎威以外,也沒什么了。
看來皇后是極不喜她的。
這時就見廖容章輕咳一聲,剛要走出來說點什么。
但紀斯風卻回身看了自己王妃一眼,低沉的嗓音道,“皇上病情加重,不僅痢疾,還昏迷了兩次,本王要王妃你過來瞧瞧。”
夏初微抬眸對上他由上而下掃視過來的深邃眸光,男人的眼睛長而卷翹,那雙墨瞳一如她跳下懸崖后初見時一般真實卻透著疲憊。
不像他在人前在內宅那些妾侍面前一樣,裝著喜好美人,爭風吃醋,揮霍無度。
他是真的想讓她醫醫看的。
夏初微心頭一動,不知怎地,身體比頭腦先行動,自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之后緩緩地走了出來,不再躲著了。
她沖在場的貴人們福福身,然后看向炎女官,道,“不巧了,方才差點被打了巴掌,好怕怕,暫時什么都想不起來,怎么給皇上醫治呀。”說著捂著胸口表現出一臉脆弱。
“給皇上試試王妃你娘家的秘方即可。”
一直沒說話的張貴妃緩緩揚聲說道,帶著不屑與傲慢。
在宮宴上,她對這越王妃當真是刻恨到骨子里。而現在不過是忍一時之氣罷。
“不錯,還請王妃割愛。”廖容章也不甚情愿地拱拱手道,可眼睛望著夏初微時卻是閃爍著異芒。
他很垂涎那張方子。
“原來是這么回事?”
夏初微奇異地望著紀斯風,歪頭不解問,“那張方子王爺應該知道的呀,拿出來即可,怎的還勞煩貴妃娘娘和院首大人親口問妾身要呢。”
聲落,廖容章嘩地下臉頰火燒一樣。
這般赤果果地說出皇家要霸占她的傳家之寶,廖容章首先無地自容,這顯得他多無能啊。
“本王給了。”
紀斯風簡單地吐出四字,俊臉滿是無辜。
夏初微眨眨眼睛,“給了?”
然后望著廖容章等人,委屈極了,“廖院首,王爺都把秘方給你了,你怎么還治不好皇上的病,究竟要本王妃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