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太傅自然亦敵視越王。
如此一來越王妃也就跟著倒了霉。
但此刻就見這周太醫與越王妃之間有些什么,殿內氣氛也是凝窒的。
似乎是僵持住了。
“哼,老夫與越王妃你并不熟稔!”周駿道慢慢地扭開頭去,對此不屑一顧。
心時卻暗暗皺眉,沒想到這越王妃如此牙尖嘴利。
自己差點就上了她的當!
他可不是火眼金睛,也絕不會保證她的醫術能夠治好皇上,這可是國之大事!
焉能押在一區區女子身上?
“好啊。”
夏初微站起身,神情淡然地看著在場諸位,“既然如此,本王妃就在此侯著罷,諸位想怎么醫就怎么醫,但我有一言在先,若是把龍體醫得越來越差,可不要回來找我,我可不是神仙,不能妙手回春。”
說著福福身徑自退下去。
她打算去宮殿外頭,跟外面侯著的紀斯風匯合去。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不太想干。
首先因為她不是醫者,抱歉她沒有救死扶傷的本份。
還有,她不想輕易涉險。
給皇上治好病疾,得了賞又如何?只會把她送到風口浪尖。
還有風頭太過,就像那大樹一樣——
“風必摧之”。
“太后娘娘駕到!”
殿外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唱調聲。
竟然是太后到了。
眾人連忙迎上前去,紛紛跪拜。
“拜見太后娘娘!”
滕太后聲音沉而透著不悅,“皇兒怎么樣了?”
“啟稟太后娘娘,正在喂皇上服藥,只是……”太醫院院首廖容章趕緊上前稟報。
“只是什么?”
太后的語氣顯得很不耐煩。
這都多長時間了,還在拖拖拉拉,皇帝居然還沒有清醒。
這些酒囊飯袋,真該一個個都斬了。
“只是越王妃娘娘她一直阻礙我等,這才拖累了病情。”
廖容章面色不改地栽臟到了夏初微的身上。
“越王妃?”
皇太后乍一聽到此,微微愣了下,有點迷惑,似乎一直都沒有記起有這么個人。
“害,越王妃你在干甚么!”
大家都在跪拜皇太后的時候,誰料到夏初微竟然靠在龍榻上,居然在扒皇上的眼皮?
“大膽,你竟然敢擅自碰龍體,來人,抓住她!”
廖容章急眼,氣得跳起來大呼一記,指揮御林衛抓人。
頓時,夏初微被御林衛拖到皇太后面前去。
她一抬頭,看到了面前這個衣著華貴氣質高雅的老婦人。
年約七十左右,保養得宜,有一頭雪白的發絲。
一身宮裝燦燦熠熠,她站在那里就仿佛是天下女子之表率。
隱約擁有著比姚皇后更強甚的母儀天下的霸氣。
夏初微看愣了。
殿內安靜,皇太后略感奇異地垂眸看著跪在面前的夏初微,一雙老眸之中埋藏著很深的亮意,猶如置身無底深淵般,令人想追隨著這股亮光而去,她紅潤豐腴的唇微啟。
她道,“你看著哀家,有何話未說?現在都說了罷。”
這意思似乎是讓夏初微說遺言。
說完之后,便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