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么理由?
客苑里可都是他的騎兵,他繁忙什么啊,這騎兵是他的分內之事。
分明他這話是推卸責任。
“真的不愿意見我?”夏初微問他。
居然還事先吩咐下來不見她,看起來紀斯風這是早有準備啊。
“娘娘,王爺是真的忙,您就體諒他吧。”侍衛無奈地說道。
“好,我體諒他,我走。”
帶著丫鬟,轉身就走。
不遠處紀斯風在半開的窗臺前,深冷地看著這一幕,俊臉愈發冰寒。
旁邊的揚刀不由地暗暗打個冷顫兒。
如果可以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兒直接鉆進去。
“墨。”
紀斯風吐出一字,語調冰涼,比寒冰臘月更凍人。
揚刀回神,就看到已經沒墨了,于是趕緊磨墨。
可因為慌急,不小心直接把墨臺給帶翻了,導致里面僅剩的墨汁都跟著噴濺到了桌子上,弄臟了方才越王爺剛剛寫的那副字。
“王爺恕罪!”
揚刀驚得趕緊跪地求饒。
“沒用。”
紀斯風冰涼的目光冷瞥過去一眼,揚聲對外面的侍衛吩咐道:“來人,拖下去,重責一百軍……”杖。
“王爺,王妃娘娘她又來了。”
后面的一個字還沒說完呢,忽地就聽見外面侍衛稟報。
紀斯風俊臉未有波動,轉而說了一句,“讓她滾。”
心情已經是極為不悅了。
“王爺,娘娘怕是滾不了了,她抱著一個大壇子說是送給王爺您,也不讓人幫忙,就那么站在院子門口,屬下瞧那壇子實在是太重了,再三前來稟報,請爺恕罪!”
她又想做什么?
紀斯風神色不動,“壇子里面的是何物?”
“娘娘她不說。”侍衛為難極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很可能是王妃把騎兵帶進王府還沒經過王爺的同意,現在王爺不高興了。偏偏這王妃娘娘是一點眼力都沒有,直接把騎兵都攆回軍營便了事,至于遭這份罪么。
連帶著王爺身邊的揚刀也跟著遭難。
“讓她進來。”
半晌,越王點頭答應了。
他忽地想到一事,此前王妃曾經說過要送他一樣“東西”。
莫非便是這個大壇子?
“哎喲喂!”
夏初微實在是太辛苦了。
終于被允許入內了,她把腌了一大壇子的葡萄酒親手搬進了紀斯風的書房。
“呶,送給你的。”
擦了擦額上的香汗,夏初微沒聽見有聲音,于是扭頭朝著紀斯風看去一眼,奇怪地發現他正怔怔地看著自己。
“怎么了?”
夏初微訝異。
趕緊摸了下自己的臉。
莫非她臉上糊了花了?
從來紀斯風都沒有用這過種眼神看過她,她的臉一定出了問題。
摸了半晌也沒見半絲異樣,旁邊架子上放了一把銅鏡,她拿過來瞧了一眼才驚覺臉面光滑如玉,真的沒什么好看的。
再看紀斯風,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一臉冷酷的表情,旁邊揚刀跪伏在地,案上是被墨汁染臟的宣紙。
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起來紀斯風又要罰人了,她見情勢不太妙,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語,此刻也都乖乖地咽了下去。
“東西送到了,王爺請笑納,臣妾告退。”
夏初微識時務,趕緊溜之大吉。
“慢著。”
紀斯風冷寒的聲音止住她,“這壇子之中是何物?”
“葡萄酒,今天臣妾剛腌制的,王爺可以放心飲用。”夏初微說道。
她心里已經歇了請越王出去參加宴會的念頭,打算說完話之后就走,反正她東西送到了,也算是守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