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守笑著說道,一把將對方拉到懷里。
“呃,好像也對。”
賈春花喃喃自語說道。
兩人靜靜的抱在一起,雖然肌膚相親,卻沒有更進一步。
都已經是這樣的一種關系,水乳交融甚至生兒育女,都是應有之意,正因為有些話不必多說,所以不開口才是最好的。
“過幾天,我打算跟著陳慶之去一趟梁國建康,以他徒弟的身份。到時候,我要帶一個女眷一同前往,家里的事情,你看著辦吧。”
言外之意,不會帶賈春花一起去。不過賈春花倒是覺得這種安排一點也不奇怪。
“阿郎準備帶誰一起去呢?”
賈春花好奇問道。
“帶羊姜一起,然后去拜會長城公主。”
原來如此!
賈春花有點理解劉益守的想法了。黑暗中,她微微皺眉,有些擔憂的問道:“梁國宗室子女驕縱,比如那個蕭玉姚,就是惡名遠播。
阿郎帶羊姜一起去,難道不怕出事么?再說蕭衍要是找個由頭軟禁你們,似乎也是件麻煩事。”
賈春花的擔憂不是多余的,政治上的事情,一直都很骯臟。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這個是基本原則。
“如果要在梁國謀一席之地,那就必須要去一趟建康城。你連蕭衍的面都不敢見,別人又怎么會看得起你呢?
正因為心里沒底,所以才更是要去。敢去,就是敢翻臉。至于帶羊姜去建康,也是給羊侃面子。至于長城公主會不會不高興,我覺得無所謂。
我不是要請個祖宗回來的,到了我這里,就要按我的規矩來。”
劉益守慢悠悠的說道,毫不掩飾的霸氣外露。
“阿郎真是……”
賈春花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那羊姜不是很可憐?”
賈春花感覺劉益守后面要做的事情,似乎有點殘忍了。看得出來,羊姜對劉益守是動了真情,不管她之前是怎么想的。
“羊侃將要在梁國為官,他的女兒卻是我的妾室,理論上說,是可以被我送給客人侍寢的,這是奇恥大辱!羊侃要在梁國站穩腳跟,有這么個污點在,勢必步步維艱。
我給羊姜面子,就是給羊侃面子,去見建康城都帶著羊姜,就是在給羊侃撐腰,告訴他羊姜絕非一般的妾室。雖無正妻之名,卻絕非任人宰割的貨物。
這樣無形中幫羊侃樹立了威信,也讓人隱約感覺我跟羊氏互為奧援。別人不敢動羊侃,亦是不敢打我的主意。
至于羊姜本人,我對她和對你們一視同仁,但身份地位的那些東西,則需要她自己來承受壓力。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
就像是你在屋里忙里忙外,大家都信任你喜歡你。可是我若是將你收入房中夜夜笙歌,你覺得她們都還會如從前一樣信任你么?”
谷潪
這番話,讓賈春花極為受用,因為這表明劉益守是一個公私分明,把大事和小事分得很清楚又能理順關系的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