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莒犁她們,或許只看過阿郎一個男人,妾身卻把崔孝芬八個兒子都看遍了。阿郎能有今日之成就,不是浪得虛名。”
賈春花感慨說道。
劉益守沒有回答,而是用深沉的熱吻來回應。賈春花今夜來到這里,說明很多事情。她已經下了決心,不需要再壓抑了。
既然這樣,那就把早就該辦的事情辦了吧。
賈春花慢慢感覺自己的身體燃燒到要爆炸了。
……
建康城,雞鳴山上同泰寺大佛閣頂樓。穿著黑色常服的梁國天子蕭衍,坐在蒲團上打坐,閉著眼睛,嘴里念著佛經,手里數著佛珠。
一派高僧模樣。
“六根不得清凈,唉!”蕭衍睜開眼睛,臉上有蕭索之色。
昨夜他做了一個夢,夢到梁國一統中原,萬邦來朝。形形色色的使者,見了他都高呼圣王,聲音響徹天地。
那種唯我獨尊,俯瞰眾生的自豪又充實心頭,乃至醒來以后仍然余韻繚繞,難以釋懷。
“一切有為法,有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幻,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
蕭衍感慨了一句,苦笑搖頭。
他想當一個圣王,所謂圣王,那便是既是天子亦是高僧,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然而事與愿違。想掌控權力,六根就難得清靜,這兩者往往是互相矛盾的。
“陛下,微臣有大事稟告。”
禪房外面,傳來朱異平靜的聲音,也不能說完全平靜,應該叫極力壓抑著喜悅。
蕭衍讓他進來,微微點了點頭問道:“如何?”
“回陛下,前方戰報,陳慶之與劉益守聯手,在寧陵城外擊敗了爾朱榮軍精銳。如今爾朱榮已經退兵,還有消息說他麾下極為大將都已經反叛,魏國內亂……”
朱異還要說下去,但是蕭衍對他后面那些話一點都不在意,或者說根本沒有再次北伐的心思了。
“子云(陳慶之表字)能回來就行了。”
蕭衍微微嘆息說道。
“陛下說得是。”
朱異雙手攏袖,對著蕭衍深深一拜。他忽然想起劉益守給他送的十壇“小黃魚”,每個壇子都是半空的。如果劉益守入了壽陽,那就能把那些壇子填滿了。
想到這里,朱異壓低聲音對蕭衍說道:“千金買骨,不給劉益守一點實惠,難以招攬天下英豪。
陳將軍說那劉益守已經拜他為師,有他保媒,長城公主出嫁無憂。只需要劉益守來建康一趟,陛下見上一面,此事可成。”
聽到這話,蕭衍微笑點頭道:“善!”
朱異又道:“陛下,夏侯夔都督七州諸軍事。再加上夏侯家的其他人,他的親朋故友,梁國淮南一線,夏侯家幾乎是一手遮天。
夏侯夔將軍忠心耿耿,可這不能說明夏侯家人人都是忠肝義膽,比如那夏侯洪就是壞事做絕。
微臣以為,淮南還是要有些制約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