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阿郎的字雖然寫得呆板了些,這對聯卻是極好的。”
閑來無事,文學少婦蕭玉姈將劉益守寫的這幅對聯抄寫了一遍。蕭氏的人,技能點都是被點在了奇怪的地方,蕭玉姈心機并不算很深,可那手字寫得真是好,娟秀又靈動。
“天子來了的話,你就不要躲著了,大大方方坐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劉益守眼睛盯著開著的書房房門,目光悠遠的說道。
“那……不太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我護著你,有誰敢動你?”
劉益守強硬說道,霸氣外露。
蕭玉姈眼中滿是迷醉的點點頭,抱著他的胳膊,把身體都依靠在對方身上。正在這時,源士康急急忙忙走進來,對劉益守拱手道:“來了,就在門外。”
“請他進來吧。”
劉益守不卑不亢的說道。
源士康略有些吃驚,所謂不卑不亢,其實就是“亢”。因為該你謙卑的時候你不表示謙卑,不就是在倨傲么?
現在是階下囚還這么擺譜,是不是不太好?
源士康想說什么,又覺得劉益守向來是個做事有分寸的人,連蘭欽來了他都會去門口迎接,現在梁國的“那一位”來了,劉益守擺譜總有自己的理由。
很快,一身黑色常服的蕭衍獨自走了進來,身邊一個侍衛都沒有。源士康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上,屋內就剩下面色尷尬羞赧的蕭玉姈,平靜如老僧的劉益守,還有臉上帶著笑容的蕭菩薩。
“蕭正德保護長城公主的事情,天子應該已經知道了。”
劉益守雙手攏袖對蕭衍行了一禮說道。
蕭衍微微點頭,如果這點情報渠道都沒有,那他也真不用混了。換句話說,其實蘭欽多半也是知情的,只是之前故意不說,也可能是蕭衍讓他不要說的。
讓親生女兒陪劉益守睡了好幾十天,送羊入虎口,卻一個勁的裝聾作啞。足以見得蕭衍并不像看著那樣老態龍鐘不問世事。
也足以見得,蕭衍并不把庶出的子女當回事。
劉益守今日大大方方的讓蕭玉姈坐在自己身邊,就是向蕭衍示威:你這些小手段我都看透了!
“劉都督那些部下,在淮南很不安分啊。”
蕭衍坐到桌案對面,嘆了口氣說道。
“主帥被困梁國,他們內心無助,可以理解。”
劉益守不動聲色說道。
蕭衍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