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私人武裝少則百人,多的萬人也是有的,比如說歷史上湘東王蕭繹,私軍不下萬人,麾下更有王僧辯、王琳等猛將。
只要是有心算無心,蕭玉姚也能掀起風浪來,就看她怎么玩這個游戲。以蕭玉姚那有限的腦容量,大概想不出比婚禮更好的機會了。
蕭衍之所以會同意這個將計就計的計劃,正是因為他對于亡故前妻的不舍與忌憚,早就想處理蕭玉姚,卻又下不去手。
這次無論蕭玉姚是老老實實結婚,還是搞風搞雨,他都想有個了結了。執迷于佛理的人,最需要說服的,其實不是別人,唯有自己而已。
至于為什么太子死了卻要嫁公主,只能說蕭衍對于“喪事喜辦”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太子死了已然無法復生,可是淮南那邊繼續鬧騰下去,影響的可就不是一個兩個人了。我佛慈悲的蕭衍,又怎么可能窮折騰呢?
劉益守陷入沉思,越想越覺得蕭衍這個人很是迷信與矛盾,用作繭自縛四個字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蕭玉姈靜靜的看劉益守“發呆”,也不去打擾他,只是乖巧的站在一邊,時間如同凝固了一般。
正在這靜謐的時刻,外面傳來了熟悉的叫喊聲。源士康不在,崔冏將人擋在外面,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劉益守的便宜表哥蕭正德。
“你先回避下吧,我跟蕭正德談談再說。”
劉益守對蕭玉姈說道,后者行了一禮就躲到臥房里了。
崔冏放蕭正德進來,一見面劉益守就臉上堆滿笑容,親切握著對方的手激動說道:“我在建康舉目無親,唯有表哥是親人,多日不見,實在甚是想念。”
看到他如此熱情,蕭正德松了口氣,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書房里詳談,表弟,明日隨我一同出去。”
看他神神秘秘的,劉益守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引著蕭正德來到書房,才落座,蕭正德就急不可耐的說道:“表弟,我們明日要去吊喪了!”
看到蕭正德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劉益守完全不明白他到底高興個什么勁。
“去吊唁太子么?”
劉益守不動聲色問道。
蕭正德哈哈大笑道:“哪里什么太子啊,是前太子,是已故太子罷了!”他的語氣極為不屑,眼中寒芒閃動。若是問建康城里誰對已故太子蕭統最不爽的,蕭正德絕對能排到前五。
甚至能排第一!
如果沒有蕭統,蕭正德只怕已經是太子了,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只能說蕭統出生的太是時候,他的名字都被給予厚望,也就是所謂的“繼承大統”。
對此蕭正德十分無奈,又萬分痛恨。如今蕭統暴斃,蕭正德簡直想引吭高歌!
劉益守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蕭正德,感覺明天去吊喪的話,蕭正德現在這種吊兒郎當的樣子肯定會被蕭衍給打死的!
“呃,其實表哥不去也沒什么吧。”
劉益守還是好心勸了一句,這位腦子有點不太懂事的“表哥”,留著還是可以發光發熱的,這么早就急著赴死,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去怎么能行呢?不去我胸口這股悶氣出不來啊。”
蕭正德的面孔都興奮得扭曲了,劉益守暗嘆一聲,這位喜怒形于色,真不是個做大事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