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守猛的一拍水面,水花頓時濺到在場眾人一身。
“主公說得好!我王偉愿意給主公牽馬,踏平建康,送那蕭菩薩同泰寺出家!”
王偉激動吼道。
看看氣氛似乎可以了,劉益守笑道:“不要這么激動嘛。建康辦的那個婚宴,真是膩歪透頂,我是一刻都不想在那邊呆著。
現在回來了,三日后再辦一次婚禮,你們都來喝喝喜酒啊!”
再辦一次?
王偉疑惑問道:“那誰為新娘子?蕭娘子還是羊姜?”
他們這幫人普遍都對羊姜有好感,至于蕭家的女人,不過是個生孩子和聯姻的工具罷了。將來遲早得換人的。
“我后院里那些娘子啊,這幾年也都不容易。一碗水端平了,所有人都一起當新娘子,不厚此薄彼,她們每一個人對我來說都是不能缺少的嘛!”
劉益守爽朗笑道,在場眾人全都面面相覷,見過會玩的,沒見過這么會玩的。不知道蕭和尚得知此事后會作何感想。
除了彭樂以外,這里沒有人會認為劉益守是在感情用事,他這么做的唯一原因,就是沖淡蕭娘子的地位,以免蕭衍和梁國利用自己“駙馬”的身份來掣肘壽陽的政務與軍務。
如果壽陽城這邊能夠“一碗水端平”,那劉益守麾下的部將謀士,就不會對蕭娘子特殊看待,這樣梁國中樞想在壽陽城內插針的難度,就比預想中的大了無數倍。
王偉暗想,自家主公真是渣男中的極品啊,所有人都給那就是所有人都不給,這一體兩面的手法,劉益守雖然年輕得不像話,卻是十分熟絡順暢,絲毫看不出冷漠絕情。
“主公婚宴,那咱們肯定得好好去慶祝一番啊!”
彭樂哈哈大笑,感覺就像是他結婚一樣。在場不少人都不動聲色瞥了他一眼,彭樂似乎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么蠢。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第一個“站隊”了。
當然,這也可能是湊巧。
有彭樂開口,其他人都是一個個的跟劉益守道喜,其實開口道喜,就意味著默許了蕭娘子地位不能凌駕于其他女人之上,更是意味著,劉益守隨時都打算跟蕭衍決裂!
劉益守要站這邊,他們下面這些人,現在只要開了口的,也必須跟著一起站,勿謂之不預!到時候若是猶豫不決的,就會被所有人唾棄。
場面一時間又熱絡起來。
等眾人都道喜完以后,劉益守才擺了擺手,看著于謹問道:“夏侯夔是怎么回事?他手下精銳兵馬怎么這樣的不經打?”
劉益守十分疑惑,在建康城那邊得到的消息,就是夏侯夔敗得太難看了,誰都不敢幫他求情。現在這家伙已經被打發去鎮壓福建那邊的民亂了。
沒個三五年根本不可能回建康述職。
“夏侯夔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們先交還了夏侯洪,他以為我們怕他了。等主公去建康以后,我借口主帥吩咐的,派人跟夏侯夔說,我們愿意讓出睢陽,請他們指定一個城池讓我們駐扎。
夏侯夔讓我們沿著睢水朝東南走,在南濟陰郡的竹邑城(今安徽省宿州市北二十里)外駐扎。我知道這是對方想玩韓信破趙的老辦法。于是將計就計,表面上答應了夏侯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