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聽說朝廷派遣使者來賑災,也不知道是哪一只阿貓阿狗。蕭衍這邊的作風,很像他前世時電視劇電影里面的普通警察。
反正每次都是主角和罪犯已經辦完事情了,那些警
察才會姍姍來遲,收拾場面。
這次馬頭郡的水災已經被控制住了,災民也被遷徙安置在壽陽,蕭衍這個時候派人來賑災,真踏馬臉大
劉益守又站在那張大地圖前,看著壽陽郡、馬頭郡、南濟陰郡等地標注出來的節點,興修水利是一項大工程,趁著梁國現在還是和平時期,如果這樣的事情不去做,那么一旦戰亂來了,再做也來不及了。
兩淮地區多災害,尤其是旱災水災經常輪換著來。興修水利,可以增加灌既面積,并且洪澇時蓄水,干旱時放水,減少災害對當地的影響。
開發的時候或許是只出不進,看上去沒什么收益。但這種事情,很多時候都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孫叔敖修芍陂,使得遷都到壽陽的楚國有了爭霸的根基。
劉益守心里很明白,南北朝亂世,其實是一場曠日持久的長跑,奔跑的速度固然重要,但耐力與自身狀態的保持,同樣重要。
需不需要花費大力氣去興修水利,劉益守心中已然有了決斷,此番水利完善的壽陽,在災害中起到了“壓艙石”的作用。倘若治下州郡都能把水利建完善,那么這些地方就是自己爭奪天下的壓艙石。
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世間總是鼠目寸光者多,深謀遠慮者少,真理常常就站在少數人那邊。
“主公,蕭衍派來的使者來了,就在府衙門外。”
書房門口傳來陽休之的聲音,打斷了劉益守的思緒。如今掌控數州之地,他確實比以前忙碌了許多。連帶麾下眾人,原先也是有很多時間可以讀書甚至游玩,現在也都一個個忙得腳尖不接地。
“知道了,你隨我同去府衙吧。”
劉益守應和了一聲,輕輕嘆了口氣。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跟蕭衍派來的臣子有什么接觸,因為無論對方說什么做什么,都毫無意義。
蕭衍的政令,不可能在自己下轄的州郡實行。可是自己也不能對蕭衍派來的中樞官員惡語相向,甚至把他們趕走。
這樣兩邊都是虛偽應付,就會演戲演得很累。關鍵是,你還不能見人就收買,要不然朱異把你當冤大頭,時不時派個官員來轉一圈,吃拿卡要一條龍,你還不能讓他“被自殺”。
兩人走到街上,陽休之看劉益守面色似乎有些難看,小聲說道“主公,這次蕭衍只派了兩個人前來賑災,連一籃子救災的物資都沒有,主公不必把他們當回事。”
“我擔憂的,不是蕭衍派什么人來,而是梁國這個龐然大物。”
陽休之做人很機靈,也很有文采,可是戰略眼光還是差了點。梁國中樞這次不過是“面子之行”罷了,他們是想讓州郡百姓知道,這里依然是姓蕭而不是姓劉。
可是到底能有多少效果,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劉益守并不擔憂這些人能搞出什么幺蛾子來,只是覺得應付他們很累。
不一會,二人來到府衙門前,就看到一個中年人帶著一個年輕人,并未身著官袍,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劉益守臉上瞬間堆起笑容,走過去雙手握住那位中年人的手說道“難得中樞還記得我這窮鄉僻壤啊,二位一路辛苦,里面請吧。”
那兩人對視一眼,劉益守的熱情有些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在下毛棲忠,擔任尚書比部侍郎,這是犬子毛喜,身上并無官職,只是呆在家中無人管教,跟著在下出來長長見識,順便仰慕一下名滿建康的劉駙馬風采。駙馬太客氣了,太客氣了。”
毛棲忠客套了一番,尷尬的氣氛瞬間就緩和下來了。
毛喜不動聲色的看了老爹毛棲忠一眼,他也沒想到,老爹居然如此圓滑,這似乎不太像平日里的做派啊。
眾人不分先后,一齊進了府衙大門。
1秒記住獵文網網。閱讀網址,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