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在下這樣的忠臣孝子,又怎么會謀反呢”
劉益守回過頭瞪了辛纂一眼,幽幽說了一句“人們對將死之人,才有更多寬容,這個道理你不明白么”
他出了書房以后,辛纂如同骨頭散架一般頹唐坐到地上,無言以對。
安昌城下,于謹抱起雙臂,看著城內一隊又一隊兵馬走出來,將兵器丟到地上,然后在一旁列隊站好,并無任何反抗的意圖。
“于將軍,主公說將這些戰俘安置在安豐州屯田,請不要殺俘。”
負責傳信的斛律羨對于謹說道。
“嗯,這個放心,此戰我也沒什么損失,犯不著對著那些戰俘撒氣。”
于謹微微點頭,心中感覺古怪。劉益守那邊順利解決懸瓠,一招黑虎掏心,將辛纂的勢力連根拔起,連帶自己這邊也避免了戰斗。
不得不說,這一招玩得真是漂亮
雖然猜到了些許細節,于謹仍然忍不住問道“主公真的是用大船換小船,換河道直接到懸瓠城下么”
于謹北方人,腦子里還是習慣用戰馬來解決問題。聽說這次劉益守連一頭驢子都沒用到,他亦是難以想象。
“回于將軍,確實如此。”
斛律羨微微點頭說道,劉益守的套路太多,他已經麻了,再怎么怪異的招數也都是尋常而已。
正在二人聊天時,胡須花白的曹皎走到于謹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于將軍,這就結束了”
很難想象,就這么兩天,劉益守就把懸瓠城的辛纂解決了,一紙降書便讓安昌城內的守軍開城投降。
“以你的閱覽,我很難跟你解釋我家主公是如何做到的。”
于謹忍不住揶揄了曹皎一句。
“那這些戰俘”
曹皎還想著把這些人都收到自家田莊里當家奴呢。
“哪里有什么戰俘”
于謹瞪了曹皎一眼問道。
曹皎顫悠悠的指了指城門處列隊的戰俘。于謹搖了搖頭道“鄙人只看到安昌是空城一座,并沒有什么戰俘之說。”
曹皎咬了咬嘴唇,一想起劉益守奇襲懸瓠,一擊而下的兇猛兵勢,只覺得自己好像剛才是在鬼門關外逛了一圈。他頓時笑著點頭道“請于將軍見諒,在下老眼昏花,看錯了,看錯了。”
“嗯,你可以帶著曹氏的家奴和佃戶返回了,交接淮州防務,你可要言而有信,莫要自誤啊。在下脾氣很好,可是我家主公,脾氣卻很不好,你要明白這一點。”
于謹忍不住敲打曹皎說道。
“在下明白,明白。”曹皎滿嘴苦澀。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你干活太利索,雇主就覺得錢花得不值得。如果劉益守苦戰數月才攻克懸瓠,那曹皎定然覺得對方“勞苦功高”。
斛律羨在一旁看到于謹連敲代打的詐唬曹皎,頓時都看傻眼了。
臥了個大槽,打仗這買賣真是太賺錢了,只要你能打贏,敲骨吸髓都由得你來
眼前的一幕頓時刷新了斛律羨的三觀。,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