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高歡軍主力大損,且疲敝不堪。這兩人若是入局,不過是被高歡當消耗品罷了。
而今大局已定,這兩人必定以援兵救兵的姿態前來鄴城,不為別的,只為爭取地位,謀得更多的權力。
高歡肯定有心驅使他們作戰,這兩人也有心向高歡展示一下自身實力。如今賀拔岳已經退走了,誰會是下一個呢這個問題還用想么”
劉益守指了指自己說道。
楊忠微微點頭,說到玩心機,誰玩得過面前這位爺啊。
“高歡要對我用兵,阻力肯定很大。所以這兩日整頓兵馬后,我們便可以攜部分洛陽之民南下長社了。”
劉益守意味深長的說道。
楊忠秒懂,不就是賣個破綻嘛。
如今劉都督兇名赫赫,在他手里吃癟的不是一個兩個。高歡雖然很激憤,很生氣,很想把劉益守搞死,但他一定知道對方很不好惹。
就算他不想,麾下謀士也會幫他想的。
而這個時候,劉益守帶著洛陽之民南下,這破綻不就來了么
帶兵追擊,痛打落水狗,這樣的事情真是難得的機會啊
“所以此番未出戰的高敖曹與斛律金,肯定是追擊我們的先鋒對吧”
楊忠恍然大悟問道。
“這就對了。”
劉益守微微點頭,顯然也是這么想的。
“長社城,短期內肯定守得住,但優勢在敵不在我。如果強行保持防守,我們勢必要投入大量人力財力,得不償失。
我有意在長社城以北與高歡軍追兵決戰。這一戰如果打好了,至少可以打出三年和平來。
但是我們不能把高敖曹和斛律金的人打太慘,要不然,他們的部曲就會被高歡吞并收編。留著他們二人還有大用,這兩人在,就不會讓高歡順利整合河北的資源,對我們有莫大的好處。”
劉益守便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聽得楊忠心潮澎湃。
“主公,就這么辦吧。不同的敵軍不同的策略,確實如此。”
楊忠心悅誠服的行了一禮說道。
“跟弟兄們說,之前獲勝多少有些勝之不武。接下來的戰斗,戰功都按平日里的三倍來算,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劉某人不玩虛的,等回建康城立馬讓天子下詔,兌現功勞,絕不含湖。”
劉益守說得鏗鏘有力,楊忠聽得心馳神往。畫餅子誰都會,但也要看是誰來畫,這個人信用怎么樣,為人怎么樣。
在政治信譽這方面,劉益守可以算是當世第一人,哪怕連敵人都相信他的保證與承諾。
“主公,那高歡之女”
楊忠欲言又止。
高伶的事情不是秘密,如今已經盤起婦人的發髻,每天晚上都跟劉益守睡一起。楊忠都不愿意去想這個女人到底跟劉益守歡愛過多少次,總之是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吧。
那可是高歡的嫡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