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正確估計了對方的能力,卻是低估了這一位蕭氏宗室的臉皮厚度。
現在反倒是朝廷不方便對蕭勃動手了,也正是因為劉益守對韋氏懷柔,妥善處理了這一檔事,才讓蕭勃放下心來,大搖大擺的回到了建康。
這個世上雖然有很多傻子,但是這些傻子多半都活不長,經常遇到點事情就寄了。能活下來的聰明人,總有他可取的地方。
蕭勃現在等于是高喊著我踏馬就是弱雞你隨便盤我得了
遇到其他梟雄他這么玩必死無疑,但愛惜羽毛的劉益守所圖甚大,顯然不可能在這只弱雞身上花費太多精力。
這便是蕭勃的生存空間所在。
“主公,那廣州就剩下陳霸先和李遷仕了。少了蕭勃的牽制,李遷仕一定不是陳霸先的對手。屬下認為如今秋收已經完結,陳霸先冬天肯定要對李遷仕動手。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王偉嘆了口氣說道。他們原本還想讓蕭勃跟陳霸先咬一陣子的,沒想到這位蕭氏宗室直接掀桌子不玩了
“明年春耕時節,正是出兵的好時機。”
劉益守微微點頭說道,將烤好的肉串遞給王偉。
“陳霸先在廣州頗得人心,又不是個喜歡出昏招的人,只怕要比蕭繹難對付得多。主公,此戰不可掉以輕心啊。”
王偉一臉慎重的說道,哪怕他不知道劉益守前世陳霸先的戰績,但是只要稍微分析一下就明白,此番南征廣州,是除了偏遠的蜀地外,掃平國內的最后一戰。
也是最難的一戰
“骨頭難啃,也是一定要啃的,這種事情,逃不掉,避不開。”
劉益守正色說道。
想上位,就必然要把陳霸先這顆絆腳石給搬開,要不然北伐的時候對方在南面鬧一鬧,關鍵時刻給劉益守也來個“北伐”,那就很不好玩了。
“主公,我們離開北方真的很久了啊。”
王偉也是一陣唏噓感慨。
南面發生的事情,高歡并不關心,或者說他很清楚,劉益守這兩年會專注國內的事情,不會對北方用兵,一如他不會對梁國貿然用兵一樣。
高洋果然不出高歡意料的出來反對與柔然聯姻的事情了,高歡就一直在等高洋出馬,只是沒想到自己的次子居然忍耐了如此之久,幾乎是到了要出兵的時候才站出來說事。
如果說高浪的樣貌是帥得不像自己,讓高歡惡心得不行。那么高洋就是丑得不像自己,讓高歡感到意外。
不過他從沒懷疑過高洋不是自己的子嗣,因為婁昭君是“資深外貌協會會員”,對丑男那是絕對不屑一顧的。
劉益守可以撩開婁昭君的衣裙,高歡覺得并不意外,但是丑男就絕對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只能說高洋是長歪了
霸府的書房里,高歡與高洋對坐于書桉前,看著面前容貌普通的高洋,高歡心中忍不住為其感到惋惜。因為丑,所以婁昭君也很不喜歡高洋。
“如果你今日是來說不要出兵柔然,那么已經太遲了,就算是為父也不可能讓已經運作起來的大軍停頓下來。”
高歡嘆了口氣說道。
“父親,孩兒不是來說這件事的,孩兒不反對出兵。”
高洋拱手行禮說道,面色坦然。
高歡微微一頓,沒想到高洋居然會這么說。從個人立場說,高洋不反對那是絕對不正常的
親媽都還在,老爹要找小媽,兒子不反對,有這種事
“那你來找為父只是為了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