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羨有些遲疑的問道。
“對啊,所以高洋很可能會感謝你,然后要請你喝酒吃肉呢,還愣著做什么,快去送信,這么多廢話。”
劉益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只看高歡現在還在劉益守的手里,鄴城內誰敢動他派去的信使啊,這不擺明了要高歡去死么
劉益守都懶得解釋這個問題。
“哦,好的主公。”
斛律羨訕訕退下。他當然知道高洋或許心中對自己還有所感激,可是誰知道作為高澄母親的婁昭君是怎么想的呢
自家主公,真是個捉摸不透的人啊
高洋雖然帶著百保鮮卑待在河內的野王城,名義上是防備梁軍從河陽關北上鄴城。
但實際上,他輕車簡從的秘密返回了鄴城,卻并未進城,而是進入了高岳在鄴城外的軍營,與對方商議如何接管鄴城,如何掌控各軍兵馬等性命攸關的大事。
至于如何把高歡救回來,抱歉,這件事根本就不在計劃之中。魏軍新敗,能守住河北就要燒高香了,想得太多,只能死得更快
高洋與高岳二人秘密商議了三天,把各種細節都確定了,唯獨兩點難處,無法處理。
第一個是高洋的母親婁昭君,以及婁氏的勢力,間接掌握了一部分精兵,比如說段韶麾下嫡系兵馬,那可并不全是只聽段韶一人的啊
如果段韶代表婁氏說話,那他就能指揮這支軍隊,要是段韶想跟婁氏對著干,他還能不能指揮得動這支軍隊,可就兩說了。
起碼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第二個則是冀州的高敖曹,以及幽州的斛律金,二人已經形同半獨立。尤其是這一次,高敖曹以兵馬大損為理由拒絕出兵河南。斛律金雖然派長子斛律光出戰,但后面斛律光居然跑路回了幽州。
二人都是明擺著不給高歡面子
這兩人的態度如何,直接決定高洋接盤后,能有多大余力去處理好內部矛盾要是高敖曹與斛律金二人一起反叛,這鄴城還能不能守得住,可就兩說了。
至于劉益守,高洋和高岳都不認為對方會在秋冬季節用兵黃河冬天結冰,河南的各處河道冬天也幾乎都會結冰。梁軍賴以生存的水軍,冬天發揮不出一成的實力,要如何打到河北
當然,高洋帶兵攻滎陽也不現實,具體的已經有官渡之戰的例子擺在眼前了。
再說了,高歡回來了,還有高洋的事情么從心底里來說,高洋并不希望高歡回來,或者說,不希望高歡在“大事”沒有辦完之前回來。
魏國,只能有一個太陽,多了一個,那么二者就無法共存
“母親那邊,只怕是很難。我只能依靠族叔的兵馬了。”
鄴城郊外的守軍大營內,高洋嘆息著對高岳說道。
“話雖如此,不是還有段孝先的兵馬么算算時間,他應該也快到了。”
高岳不動聲色的問道。
“段孝先的母親與我母親乃是親姐妹,這件事,他只怕是”
高洋微微搖頭,語氣有些遲疑。很多話其實不必說那么明白,懂的都懂。
“那便定在明日深夜起事吧。”
高岳點了點頭說道,看起來很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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