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啊,別想什么爾朱榮了,咱們去黎陽大干一場吧。”
于謹拍了拍劉益守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可不是么?沒退路了呀。”
……
兩天以后,崔孝芬就回來了。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個儀表堂堂,但態度明顯就很是傲慢的中年文士。
“都督,這位是滎陽鄭氏北祖出身的鄭嚴祖。”
崔孝芬微笑著介紹到,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對鄭嚴祖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非常不滿。
“給這位都督看看我們的誠意吧。”
鄭嚴祖淡然對崔孝芬說道,語氣也不是很尊敬的樣子。
崔孝芬涵養甚好,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下人將一個匣子打開,里面裝著用石灰腌漬過的人頭。
“這個就是南祖出身的鄭儼,他們給我們面子,親手拿下了此人。都督現在看到我們的誠意了吧。”
這位叫鄭嚴祖的,身上還帶著酒氣,崔孝芬無奈苦笑。本來是聰明機敏的鄭述祖來的,結果鄭嚴祖他自告奮勇的前來。
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拿下鄭儼,是滎陽鄭氏北祖房這邊出面,向勢弱的南祖房討要此人。經過一系列的討價還價而定下來的大事。
可以說跟鄭嚴祖沒有半毛錢關系,倒是他弟弟鄭述祖有親自參與討論,并且強烈建議交出鄭儼,并將其逐出滎陽鄭氏族譜,以保全家族。
這份功勞倒是被鄭嚴祖拿來當令箭了。
劉益守此人雖然沒什么背景資歷,可他手里也有兵馬!文雅的丘八,難道就不是丘八了嗎?
崔孝芬不動聲色的扯了扯鄭嚴祖的袖口,暗示他不要跳太高了。
“來人啊,這位鄭先生醉了,你們送他回屋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兵營里混亂,為了防止鄭先生醉酒出事,你們也別讓他出屋子,知道么?”
劉益守微笑著對親兵下令道,并對著鄭嚴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要軟禁我?你敢軟禁我?”
鄭嚴祖的酒醒了幾分,難以置信的看著劉益守。而身邊的于謹,就當自己睡著了一樣,眼觀鼻,鼻觀心,什么話也不說。
“哪里哪里,怎么能說是軟禁呢。還不是現在世道亂,我這兵營里,丘八又多又粗魯,萬一沖撞了先生,惹出什么事情那就不妙了,不是么?”
劉益守笑著擺擺手,兩個壯碩的親兵分別架住鄭嚴祖的胳膊,將其拖出簽押房。
等鄭嚴祖的身影消失之后,他才無奈對崔孝芬攤開雙手道:“崔長史這事辦得可不地道,怎么弄了個這樣的混子過來了?”
“我也是看不懂,但是感覺此人應該不至于如此莽撞才是。鄭嚴祖可是鄭氏中出了名的利欲熏心,都督你要防著點。”
崔孝芬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