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守輕描淡寫的指了指遠處跪在地上等候審訊的人,穿著沒有見過的紅色軍服。
“邢杲軍”
“不錯,而且還是精銳中的精銳。普通的邢杲流民軍,是沒有統一軍服的,但是他們有。”
于謹倒吸一口涼氣,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劉益守這么能打。
“邢杲這是走的清河黃河,然后過這條河溝,再順流而下,走濟水,最后在歷城附近下船,偷襲歷城。他的腦子還真是”
于謹不知道“腦洞”這個詞怎么說,不過也是覺得邢杲的思維天馬行空,不似庸碌之輩。這一招若不是在“蓄力”的時候被劉益守一棍子打死,還真不好說結果如何。
有很大的可能性,對方會偷襲成功,然后將消息傳給林太守,最后濟南郡的郡兵得知老巢丟失,方寸大亂。隨后一直引誘他們的邢杲軍就不會像之前那樣詐敗了,而是會兇猛反撲
最后結局如何,已經不需要多說。
“邢杲這一手,還真是妙啊哪怕是敵對,我也都想給他喝彩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以后,于謹嘖嘖感慨了一番。
“對,不過他們還真是有點得意忘形。起碼過這種河流的時候,提前派人到岸上,看看有沒有埋伏,然后找人拉纖,幫大船過最窄的地方,這些都是應該的吧
如果邢杲做了,又怎么會吃昨晚那么大一個虧呢生命只有一次,可千萬不能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啊。”
劉益守搖了搖頭說道。
他昨夜埋伏邢杲,其實行軍布陣,漏洞頗多。但是這些如果對比邢杲軍船隊自認為是“隱形”而大搖大擺不加防備,那就可以算得上是“精心布置”了。
戰陣之上,勝負都是通過比較出來的。你厲害,遇到比你更厲害的,那就輸定了。你很菜,卻遇到比你更菜的,最后卻會是你贏。
“邢杲依靠河北流民來欺壓掠奪青徐本地人,無論貧富貴賤都不放過,實在是可惡至極。我這是代表月亮制裁他們”
劉益守指著浮橋一側堆積如山的尸體振振有詞的說道。
“什么月亮不月亮的,別管那些了。現在砍疼了邢杲,下一步我們怎么辦,難道就是為了當個好人”
于謹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錯,打了邢杲一悶棍,確實從長遠說對他們很有好處,可直接受益人,卻是濟南郡的林太守啊劉益守這回可算是無償的給人家當了一回盡職盡責的看門狗
“邢杲既然沒時間去歷城了,那我們替他去好了。”
劉益守對著于謹眨眨眼說道,嘴角露出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