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守雙手合十,對著羊姜拜了拜。
他打開婚房的房門,門外站著好幾個女眷,都是一臉尷尬的抬頭看青廬的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都散了吧,賈春花你進來照顧羊姜。”
眾女如蒙大赦般離去,眼中都有顯而易見的釋然。
賈春花跟著劉益守進了洞房,看到昏迷的羊姜衣衫整齊躺在床上,也是略微有些吃驚。
“我還以為你會假戲真做呢,你還真是放得下啊,這么嬌媚的小娘子。”
賈春花給羊姜蓋上毛毯,有些不解的看著劉益守。
“扣押著她的族人,和她父親互相算計也就罷了,這種情況下還玩弄她的身子,還要將她拋棄,我會覺得很惡心啊。”
劉益守感慨道。
賈春花翻了翻白眼,有些無奈的說道“難道阿郎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都不對一個女人下手,本身是對她最大的侮辱么”
一個年輕女人在晚上被流氓非禮確實很可悲,但更可悲的是,那個流氓給了女人一點錢,跟她說你快去整整容吧,以后別晚上出來了,容易把人給嚇著。
“罷了,你總是有你的道理。”
劉益守搖搖頭,懶得跟賈春花去爭論這些那些的。
“源士康辦事有些毛躁,你跟他一起,送羊姜回兗州,將她交給羊侃。如果羊侃還能活下來的話。
如果羊侃死了那就送羊姜去兗州城,她伯父羊深會照顧她的。”
劉益守看著床上的羊姜說道。
“羊深”
賈春花感覺,劉益守有很多事情一直都是私下里在做。
“難道你以為我去關押羊氏的牢房里探視,就是在炫耀我多么厲害把手無寸鐵的人關押起來就算是厲害了”
劉益守笑著問道。
賈春花面色一僵,連忙搖頭否認。
“這次釋放的羊敦一派人里面,就有羊深。我賭了一把,賭羊深跟羊侃不是一條心,賭他會把我的消息帶給羊敦,而不是給羊侃告密。”
劉益守對賈春花說了一個不算是秘密的秘密。
“你如何斷定羊深跟羊侃不是一條心呢,那可是親大哥啊”
賈春花難以置信的問道。
“如果羊深與羊侃一條心,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羊深有什么理由不跟著羊侃一起在軍營里”
劉益守問了一個賈春花無法回答的問題,直擊靈魂。至于為什么羊侃一定會把羊深送入兗州城,他沒有解釋。
劉益守又接著說道“退一萬步說,就算羊深想告密,難道他不知道,現在羊氏一族多少口人命在我這里。
如果我贏了的話,羊氏一族倒是未必會有什么危險,誰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屠掉在南面北面都頗有根基的泰山羊氏。
可如果我輸了,必定兵敗身死。死人還有什么好怕的,臨死前拉幾個羊氏一族的人墊背,難道不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