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城南面這條河,是泗水。連著彭城。誒,聽說你老家就是彭城的,對這里不熟么”
陳元康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彭城,卻不是這個時空的彭城劉益守心中吐槽了一句,面上卻是尷尬一笑道“窮得叮當響的,門都不出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樣。”
他隨口敷衍了一句,陳元康亦是沒深究。
兩人走到府衙門口時,劉益守突然問道“大哥你說,要是在任城這邊修條河,修到東平郡內的梁山,城東城南那三條河就有用了。”
任城三條河匯聚,然而最需要河道的西北面,卻沒有水。這也是它現在還沒完全發展起來的重要原因。
“如果修一條河到梁山,那就直接跟濟水相連了,豈不美哉連通南北啊,到時候北邊的想吃建康的活魚也不是夢想。”
聽劉益守說得起勁,陳元康無奈的看了這位異想天開的劉都督一眼,拍拍手,將雙手攤開說道“那些肉食者們,他們想得最多的,是搞更多的美女解決自己日益膨脹的,順便繁衍下一代。或者是開疆拓土,多搞點兵馬去打江山。
至于你說的這些,希望將來有個無聊的家伙閑來無事的時候可以辦一下吧,現在你就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難道還想修條河讓后人給你立個碑”
你幾歲了,小孩,還想著修河上回聽說你挖河道的時候倒是挺缺德的,那時候怎么不想想修條河多么不容易啊。難道是被人換了頭
陳元康瞥了劉益守一眼,不再言語。
兩人來到任城府衙大堂,羊敦和羊深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一副路人臉的任城太守,看到眾多大佬都在,低著頭在一旁當自己是透明人。
這年頭有兵馬你就是王,沒有兵馬那你就什么也不是,現在元子攸都離開洛陽了,被元子攸的朝廷任命的太守,只不過是穿著官服的路人罷了。
“劉都督召喚,我們豈能不來,羊侃之事,我們都要謝謝劉都督寬仁。”
身材魁梧的羊敦站起身來給劉益守行禮,那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虛情假意。
這回如果劉益守寫信說羊侃斷不可留,那羊敦和羊深,恐怕真的會痛下殺手,向劉益守,或者說他們認為劉益守背后站著的元子攸表忠心。
但怎么說呢,人家畢竟是一家人啊你要求對方殺掉自己的族人,雖然是“合理的”,卻不一定是“合情的”。有時候公事公辦,太過冷臉,暗地里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各為其主而已,羊侃的為人與武德,在下也是非常敬佩的。此事過去就過去了,諸位不必再提起,也不必擔心后果,有我在這里頂著呢,要算賬也是先找我。”
劉益守大氣的說道,羊敦與羊深明顯松了口氣,彼此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微笑。
陳元康暗暗觀察這一幕,回想起劉益守在入大堂之前的優柔與天真,這才感覺人有多面,切不能一言以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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