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仚微笑,他強忍著體內的劇痛,靜靜的聆聽。
剛剛一擊,他催動了全部的力量,更是不顧自己身體的承受極限,激發了力之大道百倍的增幅配合上旃檀功德杖剛才那遠超自己最強力量的恐怖自重,那數千萬鵬力的大爆發,差點沒把他的身體反噬成粉碎
此刻,他的身軀就是依靠著體內最后一縷佛力,好似膠水黏破瓷瓶一樣,勉強吸附著。
如果現在龍象伏藏佛豁出去,只要輕輕一指頭,就能將盧仚的身軀整個捅得稀爛
但是盧仚故作寶相莊嚴狀,龍象伏藏佛也被盧仚的速度,還有剛才那幾乎不屬于佛陀境的恐怖一擊嚇破了膽子他現在好容易借自家的一名血脈后裔的身軀重生,他哪里敢繼續對盧仚伸爪子
輕咳一聲,龍象伏藏佛看著盧仚輕輕說道“老衲,不該算計你。這件事情,老衲的確錯了。身為佛陀,錯,就是錯,老衲明悟得。”
舉起右手,龍象伏藏佛沉聲道“老衲可以發下最歹毒的佛誓,從今之后,龍象一脈,唯鎮獄一脈不,龍象一脈,唯法海佛你馬首是瞻。老衲愿意追隨在法海佛鞍前馬后,任憑驅遣甚至,老衲可以將梵輪三藏佛對鎮獄一脈的諸般陰謀算計,公布天下”
龍象伏藏佛目光深沉的看著盧仚“法海佛,老衲戰力超群,在佛門三百余佛陀中,老衲的戰力,可排入前五十之列。老衲門人弟子更是眾多,法海佛若是收納了老衲,則法海佛在鎮獄一脈,堪稱自成一脈,在佛門,也是一方巨頭,在兩儀天,也當是排得上號的大能尊者”
緩緩吐出一口氣,龍象伏藏佛輕聲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我之間,并無不共戴天之仇,法海佛,你以為呢”
盧仚皺了皺眉頭,吞下口中一縷帶著血腥味的口水,曼聲道“法海佛這名字夠難聽的”
幾乎崩碎的身體,幾乎匱竭的佛力,盧仚此刻只覺劇痛難當,好似身處地獄,讓他痛得差點沒昏厥過去。
但是他剛剛造成的天地異象還在持續。
一枚枚皓月般青色大星流光溢彩,高懸虛空,一道道粗壯的星光倒卷而下,不斷注入他的身體而盧仚感悟的風之大道的道韻,一些獨屬于他的奇思妙想,也正在反饋那漫天流光的星辰。
隨著他對兩儀天天地的不斷反哺,注入他體內的星力也在不斷增強。
他稀碎的身軀在不斷的愈合,一股股磅礴而純粹的生機從身體各處不斷涌出。身軀在不斷的升級,不斷的蛻變,不斷的進化新生的身軀,變得比之前更加強橫。
尤其是腦海中,那一枚星光纏繞的小斧頭更是歡快的震蕩著。
祂以一種盧仚暫時還無法明了的方式,不知道溝通了哪一方神異的世界,正不斷吞吐磅礴的神奇力量,轉化為七彩星光不斷注入盧仚身軀。
在小斧頭灑下的星光滋潤下,盧仚的力量,強度,都在瘋魔一般提升。
一個呼吸間,盧仚的力量,都在之前三十余萬鵬力的基礎上,向上提升一千鵬力上下而剛剛龍象伏藏佛的那一番廢話,加上盧仚的一句廢話,他已經呼吸了十余次
深深吸了一口氣,盧仚感受著體內磅礴的力量,感受著那一縷縷渾厚的奇異力量,慢悠悠的說道“不過,尊號這件事情,我們可以慢慢說,回到鎮魔城,佛爺我準備開一次會,大家為我想一個威風八面的尊號就是。”
“現在的問題是我看鐵枷佛的這群徒子徒孫,很不順眼”
盧仚看了一眼鐵枷佛帶來的那群大和尚。
龍象伏藏佛微笑,他笑呵呵的伸出右手,食指、拇指拈起一縷空氣,輕柔的空氣化為一朵纖弱的透明花朵。他手指輕輕一彈,花朵飛出,一縷縷極細的勁力激射,鐵枷佛的一群徒子徒孫還沒醒悟究竟發生了什么,身體就猛地炸開。
骨肉成泥,魂飛魄散,連一點存在過的元靈烙印,都被打磨得蕩然無存。
面對佛陀,這些大和尚是如此的脆弱
盧仚點頭“佛陀果然大覺悟唔,你們是一路尾隨佛爺我,踏入莽荒的”
神鷲和尚和一群徒子徒孫乖巧的站在龍象伏藏佛身后,雙手合十,素然不語,好似廟里的木雕,恭謹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