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和尸無憂有交情的大臣猛地上前幾步,看清了盧仚手中拎著的腦袋。
“果然是尸無憂!這,這,這……”
“這怎么可能?尸大人他……”
“這,這……守宮監又要辦冤假錯案了么?”
“誰,是誰?”盧仚猛地看向了那群大臣:“哪個說我盧仚要辦冤假錯案的?呵呵,是這位大人啊,拿下,拿下,他定然是尸無憂的同黨!”
一群校尉、力士飛撲了過去,團團圍住了一名面白長須的紫袍男子。
那男子急忙擺手:“胡說八道,我,我……”
‘嘭’,男子肚子上挨了一記重拳,嘴里被塞了兩顆麻核桃,雙臂往背后一掰,幾條牛筋混著細鋼絲特制的繩索就將他捆得和粽子一般。
‘哧溜’。
男子瘋狂掙扎著,被守宮監所屬好似拖大魚一樣,三兩下就拖進了趙夭家的院子里。
“我盧仚,不會辦冤假錯案。”盧仚指了指那些大賢、大臣,冷然道:“尸無憂是九陰教主,罪證確鑿。諸位回去,好生自省,看看是否和尸無憂平日里有什么書信往來,萬一被守宮監抓住了證據,嘿嘿。”
人群中,好幾個大臣的臉色頓時微微一白。
尸無憂能混到洛州牧的位置,在朝堂中,怎能沒有一個牽牽扯扯的人脈圈子?
朝堂中,起碼十分之一的官員和尸無憂這樣的封疆大吏有書信往來。
尸無憂已經被殺,守宮監的人肯定已經在趕赴洛州的路上。
如果他們過去的書信被查抄了出來,里面偏偏又有一些曖昧言辭的話,怕是都要和剛才的那個倒霉蛋一樣,去守宮監的秘獄走一遭。
盧仚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些面色驟變的官員,將手中的人頭湊到了白長空的面前:“白‘副’山長,對不住了。尸無憂被我擊殺之前,他曾親口供述,說朝堂中,有大臣子嗣不肖,和他九陰教有染。”
白長空冷然道:“大臣子嗣?會是誰?”
盧仚笑得格外燦爛:“聽說,鴻臚卿李梓大人的小兒子李爾雅,就很有嫌疑。”
搖搖頭,盧仚道:“所以,對不住了,今天,李爾雅是不能和白露小姐洞房了,他,得跟著我去守宮監,好好的配合調查!”
馬車的車夫位上,手持馬鞭的李爾雅嚇了一大跳,他猛地站起來,嘶聲道:“胡說,胡說,什么九陰教,我根本不清楚。這,這,洛州牧尸無憂,我從未見過他,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干系?”
數十名重甲親衛,已經騎著馬,團團圍住李爾雅的馬車。
馬槊反射著寒光,僅僅相隔兩三尺,鎖定了李爾雅全身。
感受著馬槊上的森森寒氣,李爾雅嚇得面皮慘白,身體戰栗猶如篩糠一般。
李梓大步從人群中走出,雙手忙不迭的擺動著:“天陽公,天陽公,我家爾雅,他從小就聽話老實,除了風花雪月,他從不碰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
“他絕對不會和九陰教有牽扯,下官用性命擔保,他絕對和尸無憂無關,絕對和九陰教無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