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光里松了口氣。
接來五條悟倒是真的和光里說了些師生之間的話題,除了讓光里對他玩世不恭隨心所欲的印象更加深刻以外,也讓光里感覺自己未來一年的日子可能不太過。
被高層命令轉學的光里在教務處辦完手續后,在校長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走了個過場后就被五條悟送回了宿舍。
關上宿舍門獲得一個人的獨處空間后,光里輕輕拍了拍胸口,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最強咒術師的存在感太過強烈,過于自來熟的態度也讓光里覺得不適,哪怕對方標志性的雙眼被眼罩遮擋,光里時不時的也能感到幾乎讓他毛骨悚然的透徹視線。
那是似乎能透過他的皮囊,看到內里每一寸骨血的可怕目光。
六眼之威名不虛傳,即使對方他當做學生看待并無惡意,也足夠收斂,他仍然覺得很不舒服。
光里不知道其他人跟五條悟相處時有有這種感覺,也許是他有些敏感了,希望熟悉之后可以適應吧。
可惜現實并不如人愿,那天是光里入學一個星期唯一一次見到五條悟,之后的時間最強咒術師都在忙著到處祓除咒靈,時間教學生。一年級的兩個學生完全被放養,上課不是自習就是輔助監督幫忙教一些普通課程,再有就是跟著二年級的輩們訓練。
一個星期足夠光里和同班同學以及二年級的輩們混熟了,他性子是冷淡了些,不是孤僻,再加上學生之間也有成年人那么多彎彎繞繞,一旦熟悉關系很快就能起來。
光里再次見到五條悟的時候是在高專的醫務室。
光里和伏黑惠一起出了次任務,二級咒靈對于他們兩個二級咒術師來說不難,只是在保護幸存者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
“槍傷能算小意外”
家入硝子剛取出來的子彈還放在醫療推車的金屬托盤上,沾了血跡看起來有些猙獰。
站在病床的五條悟彎腰,伸手戳了戳伏黑惠腹部滲出了血跡的繃帶。
伏黑惠抽了一口冷氣,果斷地拍開了他賤兮兮的手。
“很抱歉,是我的疏忽,我注意到那個人手里有槍,伏黑同學為了保護我才受了傷。”五條悟背對著光里,看不見他表情的光里以為他是在不滿,便開口道歉,也替伏黑惠解釋。
伏黑惠聞言正說話,就見五條悟經直起了腰,轉過身看向光里“光里怎么急著認錯老師還怪你呢硝子,光里臉上的傷怎么處理”
五條悟話說到一半突然冷了臉,語氣冰冷的駭人。
家入硝子被他緊張的聲音引過來,還以為是自己出了多大的醫療事故,結果睛一看,少年臉上擦破皮的那點小傷就快愈合了。
她無語的說“是該處理,再晚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被五條悟一句話引來了個人注視的光里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罪魁禍首卻笑嘻嘻的說“誰讓光里的那個咒具影響了我的判斷,我還以為傷得很嚴重呢。”
“真的了嗎”
家入硝子翻了個眼“現在透了。”
“那就。”五條悟欣慰的點了點頭。
家入硝子眼神奇異的打量他“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變成老媽子了,五條”
“這么關心學生”
五條悟又是一副輕佻不正經的笑容“我什么時候不關心學生了都說是咒具的影響了。”
“那個眼鏡,”家入硝子扭頭看了一眼光里,黑發少年一如既往的灰撲撲不起眼,“據說還是你送的吧”
“是啊。”五條悟得意的點頭,“我可是個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