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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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賑災事宜由太子督辦,每日在早朝時向皇上奏報,上下一片夸贊之聲。可到從上個月開始豫州地區卻接連發生暴亂,流民四起,已經涌到相鄰的幾個州府了!”追影一臉凝重“今日早朝,皇上派周興將軍前去平亂,只是,并未下旨追察暴亂原因。”
“周興?”
“是!就是那個毫無戰功,只因數次鎮壓暴民有功而被南宮笠舉薦的那個周興!”
李瑄略作思忖道:“好好暗查這件事,相關人證保護起來!”
“是!”追影領命出去。
久保躬身進來為他換了一杯熱茶。
“王妃在做什么?”
“王妃娘娘和豆蔻姑娘好像要在花圃開一塊田,不知要種些什么。”
“她倒是一天到晚總有事可做!”
“今早有人從門房給王妃娘娘遞了封信。”
“信?可知是何內容?”
“娘娘未曾立即打開。”
“派人盯住王妃和豆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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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靖王騎在馬上看著火紅的太陽漸漸沉入地平線,漢英請示道:“王爺,前方探哨來報,再向前三十里就到西域拓拔部落的聚集地了。”
“傳令下去,全軍原地休整,明日開戰。”靖王看著遠處,最后一抹火紅消失在地平線,就像那天那抹鮮紅消失在甬道的拐角一樣。
“是!”
靖王此次帶出的軍隊是經常與他出征的虎奔軍,軍紀嚴明、作戰勇猛,不消多時,崗哨、軍帳、篝火、餐食都已準備完畢。
突然,營地不遠處一陣騷動,少時,一個身穿胡服的瘦弱男子被押解到靖王面前:“啟稟王爺,抓到一名探子!”
“王爺饒命!小的是大理寺卿趙中廷趙大人的家奴阿松,我家少爺是趙家獨子趙擎!”那人匍匐跪地,一張口卻是正宗的帝都口音。
“你可知趙墨是何人?”靖王皺眉問道,若是旁人冒充,應不知趙墨閨名。
“趙墨是我家三小姐,如今的醇、醇親王妃。”阿松戰戰兢兢答話,后半句讓靖王心口一沉,面上卻無任何變化。
“即是趙大人公子,為何跑到這荒蕪之地?”
“我家公子在松山書院讀書,卻不愿在學堂里死讀書,此次年節之后便想到邊塞游歷,之后再回書院,不成想,三日前,一伙西域暴徒過來搶殺,看我和公子不像本地人,便把我們抓回了他們的部落之中。聽聞大軍將至,他們以公子性命脅迫,要小人前來刺探軍情,沒想到......”阿松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經過講完,靖王和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了,這個官家公子,不識人間險惡,傻乎乎的跑到邊塞,不知隱藏身份,被人家胡匪一眼識出不是平凡人家,便索性抓走慢慢利用。
“胡匪可知你二人真實身份?”
“不知不知,只說是商人之后,奉父命來此進貨的,他們只將我們身上的錢財盡數搜走,并未懷疑其他。”
靖王心道:“那還好!若知他是朝廷官員之子,怕是又要旁生枝節!”
“你姑且回去,將你今晚看到的情形匯報給胡匪即可,待我軍攻破胡營,必將你二人安然救出。”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阿松磕頭如搗蒜,千恩萬謝的回去了。
靖王對漢英道:“清點三十名精銳,今夜子時,突襲敵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