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廝著實是塊硬骨頭,這些天所有刑·具用了一遍也沒見他松口,反而是一心求死的模樣。”漢英也很苦惱,從玄清觀伏擊成功捉到黑衣人帶回軍·營監·牢開始,沒日沒夜的刑·訊,卻毫無功效!仿佛那些猙獰的刑·具只是孩童玩具一般!
“既是如此就放了吧!”
“放了?”
靖王抬眼看向漢英“總要網開一面才有漏網之魚嘛!”
“屬下明白!”
“等等!”
漢英收住腳步。
“做自然些,切勿露了首尾!”
“是!”漢英轉身出去。
羽劍端來一盤胡餅道:“王爺,廣德樓的胡麻餅,您趁熱吃。”
“嗯,你去買的時候先生開書了嗎?”
“開了,開了新書《天山七俠》。”
“精彩嗎?”
“精彩極了!滿堂叫好啊!可不比前一陣天天講的那個送信的故事強多了!”羽劍今年才滿十三,趙墨話本里的凄美哀怨他又怎么體會的到?還是快意恩仇的話本更適合他!
“那你怎么舍得回來了?”
“我······”羽劍猛然打住話頭,笑了笑道:“小的是去給王爺辦差,也就聽那么一耳朵,哪敢耽擱,餅子一出爐就趕緊回來了!您嘗嘗,還熱著呢!”說話間把盤子托到靖王手邊。
靖王拿起一塊咬了一口撂回盤子里道:“涼了!”
羽劍郁悶地看著一盤子胡餅腹誹道:“王爺最近越來越挑嘴,吃個點心還非要廣德樓先做的,吃個飯還只認‘西域春’,現在西域春的老板看見王爺跟看見親爹差不多!”
靖王從書房出來憑欄遠眺,初春的風還略帶著寒意,陽光照在身上卻已有了暖意:“看情形,那丫頭的事情應該是辦妥了!”
門房進來和羽劍說了兩句,羽劍立馬變了眼神,匆匆過來稟報:“王爺!貴妃娘娘出事了!”
++
靖王進宮的時候,儲秀宮的門已經被封了。兩條白紙黑字的封條在朱紅色的大門上打了一個叉,把里面的人圈進絕望的冰窟!
消息是秀禾從門縫里托一個小太監遞給靖王的,之后,秀禾一直守在門縫邊等靖王,此時聽到腳步聲忙扒著門縫向外瞧,見到靖王還沒說話就已經淚如雨下了。
“母妃如何?”
秀禾抽噎道:“娘娘在床上躺著,水都沒喝一口。”
“你先別哭,跟本王講發生了何事?細枝末節也不要漏掉!”
秀禾抹抹眼淚道:“王爺,昨兒夜里,西偏殿走了水,但是火沒怎么燒起來就被撲滅了。內務府過來清理善后,竟在東廂房墻角發現了燒了一半的人偶和符咒,那人偶胸前用銀針扎著符咒,背后用黃紙寫著的竟是——”秀禾壓低聲音道:“是洛嬪的生辰八字!”
內務府照例先報皇后娘娘,可趕上皇后娘娘在欽安殿誦經不讓打擾,內務府便稟告了皇上,皇上當時正在綺羅宮洛嬪那里!
“父皇如何處置的?母妃可有機會申辯?”宮里那些陰損手段靖王都知曉,皇上更是明白,若是當年母妃盛寵之時,父皇只當是她人紅遭忌,不會當真。可如今母妃盛寵早已如落花流水,此時出了這樣的事情,父皇可能真的會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