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楠哥他還好嗎?”南宮月眼眸中難得出現一抹希冀的光亮。
“好,今年應該可以參加會試了。”南宮笠把臉埋在手掌里,懺悔道:“早知道······就應該······”
“父親,女兒無事,只要楠哥好那女兒便是好的!”她的余生將在這高墻之內度過,唯一可以回憶的便是表哥司馬楠來帝都求學,暫住南宮府時那短暫而又快樂的歲月了。
奶媽抱著剛剛睡醒了小郡主過來,一歲多的孩子奶聲奶氣的喚母妃、外公,逗得兩人暫時舒展了眉頭。
南宮月接過小郡主抱在懷里逗弄,抬頭對南宮笠道:“父親,您忙去吧!女兒會把這個位置守好的!”
南宮笠愧疚更深一層,起身向門外走去。
太子被小威子猛灌了幾壺濃茶,終于清醒過來了。當他知道舅舅已經知曉知語知悅的事情還見到他如此不堪的模樣嚇的魂不附體!趕忙讓小威子給他洗漱更衣,等南宮笠心情復雜的重新邁步進東宮前殿的時候,太子已經在書房恭候多時了。
南宮笠此時連假裝行禮都懶的做了,直接坐在了書案旁的椅子上,臉色陰沉的可怕。
太子裝模作樣的放下的中一個字也沒看進去的書卷,陪笑道:“舅舅,您今日怎么得空過來了?”
南宮笠不吱聲,還臉黑的更重了,活似一團烏云黑壓壓的懸在太子頭頂。
太子如坐針氈,無奈看向小威子求助,小威子被踢掉的門牙還在流血呢!為了避免再次央及池魚,他果斷捂著嘴從書房里退了出來,還順道關上了門!
太子從書案后走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南宮笠面前,抱著他的膝蓋央求道:“舅舅,外甥一時糊涂做錯了事,舅舅罵也罵得,打也打得,您莫要氣壞了身子!”
“你做錯了什么?”
“嗯?”太子原等著南宮笠罵他,他就知道南宮笠都知道些什么,這樣他便心中有底了,現在南宮笠問他,他一時間又不知從何說起了,畢竟,他做的荒唐事實在太多,若是都交待了,怕舅舅承受不住,額,或者自己小命不保。
“說吧?你既認錯,總該知道錯在何處?”
“外甥貪·戀·女··色,不懂遏止,還,還私運民女入宮。”
“就這些?”
“還吸·食·幻·藥,自毀身體。”
“還有!”
“還,還污了司衣屬的繡娘······”
“你!”
“舅舅,她肚子里的不一定是我的······”
“啪!”這一耳光隔著門都讓小威子打了個激靈,太子捂著熱辣辣的肥臉,一聲都不敢吭。
“還有什么,說!”
“還有?”太子心道小威子這貨到底交待了我多少事啊?“哦,那就御花房的小林子,他那張臉生得如女子一樣,我就是看他好看叫過來逗逗他,當不得真的······”
南宮笠實在聽不下去,從袖中拿出程安之案子的審查結果呈報扔在太子面前,太子撿起來,哆嗦半天才展開,又看了半晌問道:“這不是已經審結了嗎?”
南宮笠心臟病都快犯了!道:“審結了,你可知胳膊肘是要往里拐的?”
太子道:“我知道的,往外拐就骨折了!”
朽木不可······、爛泥扶不上······!南宮笠發現拿什么東西形容太子都是糟塌了那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