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須酥本身沒有問題,只是龍須酥外面保持形狀的粉用的是豆粉,但也不一定非要用黃豆粉啊?”
“問題就出在這里,以往的龍須酥皆用綠豆粉,可到了壽宴當日卻被換成了黃豆粉!菜單上的龍須酥確實是我親筆勾選,大皇子當時命懸一線,皇上雷霆之怒,我百口莫辯。”魏皇后說的語氣中盡是有冤難申的無奈,“小林子當晚在內獄·自·盡,便說是被我滅了口!死無對證之下,更無從找回真相了!”
趙墨想不通:“明眼人從頭到尾一看這案子便知道您是被人設計陷害了,沒道理皇上看不出來啊?”
“當時,前朝也出了一些事情,皇上興許也沒想查探真相!終歸,只要對朝局有利就行了!”魏皇后平靜道,她早已不再生氣,因為早已失望透頂、心寒至極。
“前朝的事情?”趙墨看向醇親王。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他的身世如此復雜,難怪整日都笑不出來。
“我的舅舅是在那個時候入獄的。”
“哦,我明白了!這是存心落井下石啊!”
醇親王點點頭道:“所以,父皇的萬壽宴你要千萬當心!”
“什么?墨兒要準備你父皇的萬壽宴?你怎么不攔著點呢?”
“兒臣無能!”
“不怪王爺,是父皇親口問的墨兒,實在不容拒絕啊!這樣也好,我可以趁機去探一探御膳房!”趙墨故作輕松道。
“那你可千萬要當心啊!所有禁忌都要摸排清楚才好!”
“多謝母后教誨,墨兒謹記!”
趙墨侍奉皇上膳食的第三日午膳,用苦瓜釀肉、用帶芯蓮子煮湯,用高梁面蒸榆錢包子,好不容易盼來個點心,還是雜糧餅,不甜不咸的!沒滋沒味的!把皇上吃的臉都綠了!
趙墨還口口聲聲道:“如此安排是為了讓皇上把體內不好的東西排排干凈!”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弄的皇上還不好說什么!便說晚膳也不用她侍候了,回別院歇著吧,待萬壽宴籌備時再來就行了!
趙墨跟著醇親王屁顛屁顛的回了別院。
可趙墨還不能閑著,崔家莊那還有一位等著救命呢!
倒不是急著施針,而是等著吃飯!大師好幾天都沒吃上可口的素菜了!
趙墨從車上拿下來個布包,里面熱騰騰的素包子,大師拿著包子咬了一口就放下了,嘴里那一塊也吐了出來。
趙墨道:“這可是我特意拐到全素齋給你買的!全素,連油都是素的!”
大師不說話,也不吃,默默的進屋去了,看背影還有些生氣!不是說出·家·人·不·嗔、不怒嗎?
施完針,要喝藥,怎么也叫不出來大師了,端進房里,他躺床上不起來,這是非暴力不合作嗎?
趙墨這幾天做飯做的有點惡心,可還是卷了袖子給大師炒了兩個素菜,端進屋里與藥碗放在一起,又找豆蔻要了幾粒龍眼肉放在藥碗旁邊,起身出了門。
她剛出門就聽見身后有動靜,心中暗笑:大師怎么跟個小孩似的,還得哄著才肯吃藥。
誰知她還沒邁上馬車,屋里便哐啷一聲響起碗盤摔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