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她們不知道,就算醇親王在,便會告訴她們那只頭上插兩根棍子的是小山羊,像老鼠那一只是小白兔,而且,它倆都身懷絕世武功,是來保護母后安·眠的!
趙墨樂呵呵地被醇親王牽著手進了臥房,光是猜這條羽絨被上的圖案就夠母后忙活個把月了,雖然接她出冷宮的日子趙墨不能操控,至少讓她在這一段日子里有些東西來消磨時光,不至于太過煎熬便好!至于她的繡工嘛!來日方長,還怕沒有機會展示嗎?
養居殿
楚河拱手道:“回稟陛下,這一本是近三個月內出入南宮府的人員名冊,這一本是遞了拜貼沒能進府的人員名冊。”
七喜接收到皇上眼神,過來接過楚河手中的折子呈給皇上。
皇上翻看后臉色有些陰沉,不知道心中在盤算什么,半晌道:“右相那邊呢?”
“曹府出入的人員近半月來有所增多,其中不乏曾出入南宮府的人,也有兩邊都遞了拜貼的。這是名冊,請陛下御覽。”楚河將名單呈上。
“哼!”皇上冷哼一聲,眼中盡是鄙夷之色,“墻頭草!才不過三個月就扛不住了!這種人還自詡高風亮節?真是可笑之極!”
楚河不語,躬身肅立等候差遣。
末了,皇上蹦出一句:“靖王那里可有人前去拜訪?”
楚河拱手道:“靖王殿下整日在軍中,幾乎不在府里,若是公務找他的人都會去軍中。即使殿下回府也不見客,這是他多年前就立下的規矩,朝中都是知曉的!”
“嘿嘿!”皇上展顏一笑道:“這孩子可讓不少人碰一鼻子灰吧?”
楚河回道:“靖王府不僅不會客,連拜貼也不收,在那些人看來,著實有些不近人情呢!”
“哈哈哈哈!”皇上大笑!他就是喜歡靖王不近人情、不懂世故!這樣才不會被那些“墻頭草”教壞!
楚河悄悄捏了一把汗,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與靖王走的最近的其實是楚河本人!
退出了養心殿便看見嘉貴妃在門外候著,楚河叩拜行禮道:“末將拜見嘉貴妃娘娘,勞娘娘久候,末將有罪!”
嘉貴妃溫和一笑道:“想著皇上與你有事要講,本宮便在外面等一會兒,不礙事,你去忙吧!”
“末將告退!”楚河躬身退下。
當夜,秦永年收到一封密函,閱過即焚,自言自語道:“果然,皇上是在測風向啊!”叫進來老管家道:“曹府那里再吹個風過去,讓右相加把柴,東宮和皇后就差不多了!”
幾天后,帝都府衙抓獲可疑人員,經過審問,此人系御膳房當年畏·罪·自·盡的幫廚——小林子!小林子交待出九年前受皇后身邊的宮女百合威脅,栽贓陷害前皇后魏氏,而后又被滅口,甚至全家都被滅門之事。帝都府衙深知茲事體大,不敢遲疑,立刻上報!
此事一出,內廷司又奉命將塵封多年的案卷調出,重新調查“大皇子生日宴一案”!當年所有涉案人員早已化為白骨,唯一能夠提供資料的就只有小林子而已,所以案子很快便審結了!
案情奏報遞到皇上面前,皇上不禁動容道:“是朕受了蒙騙,冤枉了有希這么多年!”有希是魏皇后的閨名,七喜側目看了看眼圈發紅的皇上,想來皇上是真的動了情了!魏娘娘出冷宮應是指日可待了!
盡管如此,廢后和廢太子哪一樣都是驚天動地的事,更何況是兩樣一起?自大梁立國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