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男三女怎么樣?”醇親王說的輕松,好像菜場買菜講價一般。
“那就是六個了?”趙墨覺得醇親王好好一個富貴王爺,怎么講起價來這么輕車熟路?
“本王養得起!”醇親王滿臉豪氣!
“我生不起啊!王爺饒命啊!放過臣妾吧!”
“墨兒,來日方長,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和孩子們的!”
“王爺,墨兒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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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善到了世子府,管家領著他從斷裂的殘磚斷瓦經過,左善便放緩腳步往廢墟上多看了幾眼,整個臥房四角落地,里面的家具砸的稀爛,只有床的損壞程度輕一些,只是斷了些床梁。
管家伸手示意,陪笑道:“左大人這邊請。”
左善又看了兩眼才跟著管家向后一進的院子走去,隨行來的太醫看過蕭子凌的傷勢道:“外傷處理的適宜,頭部、胳膊和腿部的骨折還需要時日將養,卑職去開張藥方,供活血化瘀之用。世子殿下年輕,待三五個月便可痊愈了!”
蕭子凌頭上裹著網罩,臉上包著棉布、渾身上下打著木板纏著繃帶,兩只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嘴唇腫得如同香腸,稍一側臉就有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出來。聽到太醫如此說,立馬含糊不清的叫囂道:“三五個月?你殺了我算了!”太醫嚇一跳,活像看見粽子成了精!
太醫穩了穩心神,躬身安撫道:“世子稍安勿燥,皮肉這傷倒是好辦,但骨折若是養不好,下半生落下殘疾就更麻煩了!”
蕭子凌嗚嗚咽咽,眼也睜不開,嘴也咧不開,真是想哭也哭不出來!
太醫低頭收拾藥箱,唉,慘不忍睹啊!
左善平日里查案就是一把好手,今日看到世子府里的斷磚殘瓦有些蹊蹺。待他出世子府登上自家馬車,與車夫道:“去趙大人府上!”
趙中廷聽了左善的判斷,驚的嘴巴半天都合不上,道:“你是說有人故意把世子臥房拉塌,何人與他有如此深仇大恨?”
左善鄭重點頭道:“是,我看到破碎磚塊中有下銷子的鉆孔,位置下的極其精準!這房子倒塌的角度再稍稍有一點偏移,世子就沒命了!”在世子府,不聲不響的將世子臥房拆了?左善還真想問一句:“是見了鬼了嗎?”
雖然書房只有他們兩人,趙中廷還是壓低了聲音道:“看來,這人只想警告世子,并非想真正與武安侯為敵。”
左善深以為然道:“武安侯雖偏安一隅,但蕭氏一族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
趙中廷點了點頭。
左善道:“儲君之位空懸也是朝局不穩的因由之一啊!”
趙中廷向左善示意了個噤聲的手勢道:“年兄,慎言!”
左善深知趙中廷為人謹慎,此時頗有些不吐不快的意思:“怕什么?當今圣上成年皇子只有兩人,醇親王、靖親王都是難得一見的文成武德,哪一位都比原來那位強的多,真不知道皇上在猶豫什么?”
趙中廷勸解道:“就是因為兩位都很好才難以抉擇嘛!圣心難測,我們就不要妄自揣測了!喝茶!喝茶!”
左善唉嘆了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