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云哥終究不配。這世上千般人萬種事,多得是可以為之奮不顧身和力挽狂瀾的,他一個庸俗之人,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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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廖七”揭開面具之后是一張寡淡的臉,甚至寡淡的有點丑了。還是屬于那種泯滅于眾生中的丑,還不如廖七的面具。他十分寡淡,長相如此,武功也如此,顧悅行輕而易舉的制服了他。并對他的行為十分不解。
顧悅行很陌生他,他不在昨日圍攻他的人群中。昨夜夜幕深沉大雨磅礴,可是顧悅行都記住了他們的臉,包括第一個死掉的陳三百,包括那個陳三百的侄子,包括當時用鐵索直接把整個客棧的屋頂掀翻的黑蜘蛛們。
鬼蜘蛛有好幾個等級,最高的叫鬼蜘蛛,以陳三百為首,外圍作為呼應的叫黑蜘蛛,如何分部大概是由血緣親疏來算的——之前顧悅行還以為是能者居之呢。現在眼見為實之后,他選擇了血親這一條。
陳三百生的很丑,簡直丑如厲鬼,兇相畢露,而那個陳三百的侄子長得活脫脫就是一個小陳三百。昨夜被他殺掉的那些蜘蛛們,也是各個面目猙獰,死不瞑目是一個原因,生的本來就丑也占了一部分。可是眼前的這個假廖七,雖然丑,可是丑的很平淡,平平無奇,沒有新意,旁人一看,也就說一句“這個人生的丑。”
僅此而已。
連丑陋不堪都配不上——若是站在了陳三百的旁邊,甚至還能分到一句齊整面貌。
看得出來,陳三百一家,皆以丑陋為傲,越是嚇人的丑陋,越是能夠在隊伍中得到優勢,這是自然了,陳三百和他侄子那臉,別說辟邪了,鬼都能嚇死一輪。
而這個假廖七,在顧悅行看來,估計就是個小嘍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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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央倒是好奇的很,她根本不管謝明望去了哪里:“按理說一個嘍啰,在上頭的老大沒了之后,不應該逃命嗎?倒還是送上門來?”
顧悅行說:“許是背后有人指使吧......不管他已經給我惹了麻煩,你看外面那傀儡操縱術,我相信這個本事非要黑蜘蛛或者以上才會,一個嘍啰,如何懂得?”
絡央繼續不解:“鬼蜘蛛不是被你解決了嗎?”
“確實解決了,不過解決的是男人。”顧悅行說,“蜘蛛這東西,有雌雄的,織網捕食的,都是雌的。你可知道黑寡婦?”
絡央自然知道:“一種劇毒的蜘蛛,瓊崖之地才有,很難捕捉,一不小心補蛛人就會喪命。不過它雖然有劇毒,可是毒素卻也是一味非常難得的藥材,所以一只黑寡婦價格十分的高,不管生死,當然活的更貴。所以在瓊崖衍生了一種職業,叫捕蛛人。”
顧悅行道:“江湖人也愛,同時呢,鬼蜘蛛中,也有黑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