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的城中的宅院,即便是無人居住,那也是屬于有地契房契一應俱全的,別說宅院的主人家,就連牙行都不會允許一個空屋隨便就套上鬧鬼的名聲影響生意。
所以,想要找一個可以長期躲藏的荒宅多么不容易?可不是一個人每天半夜鬼鬼祟祟的爬墻看房那么簡單的,只怕這個冒霜,交際口才甚至要高過行走江湖的江湖子弟顧悅行。
孟百川這樣講述著,期間,用一種“不經意”的眼神,瞄了一眼顧悅行。
顧悅行聽著,被掃射到的時候并沒有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那樣跳起來,反而神色漸漸嚴肅。
顧悅行道:“如此說來,你們必然是知道南燕亡國的事情了。”
孟百川冷哼一聲:“恐怕不止,只怕消息比你還靈通——否則就不會不肯求助于人間界了,為何不肯求助,這里面的名堂,可大可小了呢。”
冒霜原本已經站了起來,現在被一通說道之下,她似乎又要暈倒,雖然還未真的暈倒,但是她明顯開始頭痛,身形搖搖欲墜,偏偏搖動了許久,都沒有真的給倒下去。
顧悅行極其討厭這種唯獨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覺,他一臉不快,沖著孟百川道:“所以,這文章孟大人也知道咯?”
孟大人勞神在在,一臉無所謂道:“你要是昨天能夠多和趙大人促膝長談久一點,今天也不必整天頭上都是霧水。”
顧悅行皺眉:“就連趙南星也知道?”
孟百川笑:“他什么能不知道了?他身邊可跟著一個諦聽。”
顧悅行皺眉,他到現在也不知道諦聽是個什么名堂,原本以為是個耳聰目明的護衛,現在怎么聽起來像個百寶箱或者百曉生?
諦聽的事情先拋到一邊去,他可沒忘記趙南星昨天指出來他的毛病:最是喜歡把話題扯到十萬八千里。
萬一他今天一個嘴滑,問一句諦聽,然后說不定今天就能聽到上一任諦聽的第一任桃花往事了都。
于是顧悅行直接道:“那么,絡央可知道?”
孟百川說:“即便不知道,如今也知道了。”
顧悅行說:“那我可能知道?”
孟百川說:“也不是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