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沒什么秘密可言,尤其在齊月娘家刻意宣傳的情況下,姜舒梅用肥皂當作謝禮的事情很快人盡皆知了。
正如齊月所料,那些臨時反悔的人腸子都要悔青了。
尤其是被媳婦念叨著辭工的,更是窩了一肚子火。
“我當初就說清清白白干啥要避嫌?那個姜老太蠻不講理早就是出了名的,你非讓我回來,現在好了吧,出幾天力就能有的這種好事也被你給攪黃了。”
“這可是肥皂啊,之前你托你娘家嫂子買的時候可是送了好些雞蛋呢,現在白占的便宜也占不上了,啥也不是!”
要是原本沒幫忙也就算了,可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心里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還有人托李大貴再打聽打聽,看那邊還有沒有什么活要干,他們保準盡心盡力。
李大貴哼了聲,“現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我當初就說不要聽風就是雨,說了非不聽。”
看著一群人眼巴巴地認錯,李大貴緩了緩。
“不過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后面等消息吧。”
“啥消息啊?”
李大貴賣了個關子,“就等著唄,這個月準能有信。”
他說的消息自然是姜舒梅打算在村里開廠的事。
現在成品出來了,李家父子心中也有了底氣。
這丫頭看著還真能成事。
村里人從被李大貴神秘莫測的“消息”吊著,一個二個抓心撓肺的,有些就怪起了姜家。
“要不是那兩個娘們在里面攪和,咱也不至于撈不到肥皂。”
對很多人而言,便宜占不到就是吃虧,何況還是這么大的便宜,一肚子怨氣自然得找個發泄的地方。
周翠蘭出門受了不少嬸子、媳婦子的白眼,去河邊洗衣服都得選個沒人的地方。
她男人姜長河也沒少在田間被說,話里話外都是姜家苛待人家孤兒寡母。
在實實在在的利益面前,姜舒梅的壞名聲倒是不算什么了。
反倒有不少人覺得姜老太挺不是東西的。
哪有這么抹黑親孫女的?
饒是姜老太這樣的厚臉皮也受不了旁人指指點點。
她的命根子姜小寶還回來告狀。
村里好幾個小孩都不樂意和他玩,說他奶和他娘心眼壞,愛罵人。
“奶,你幫我出氣,打死賠錢貨。”
看著姜小寶撅著嘴老大不樂意的模樣,姜老太難受得緊。
“小寶乖,奶給你煮雞蛋,咱別搭理掃把星,小心染了晦氣。”
她又何嘗不想收拾姜舒梅和李曉秀,可一想到當天李曉秀雙眼血紅舉著菜刀的模樣,姜老太又慫了。
那瘋女人可是真的敢砍人。
周翠蘭悶悶不樂地敲邊鼓,“那小丫頭怎么就會做肥皂呢?真的假的?以前看她不顯山不露水的倒是沒這個本事啊。”
姜長河惡毒地猜測,“說不定勾搭上了哪個姘頭,人家把絕活教給她了。”
他那侄女別的不說,一張臉生的是真好。
要不是李曉秀向來老實巴交,他都懷疑姜舒梅是不是老姜家的種了,長的比城里姑娘都精致漂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