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當畜生!讓你們欺負人。”
他這才明白,姜舒梅根本不是為了保命茍且偷生,她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羞愧感讓蘇明無地自容,將所有怒氣發泄到這兩人身上。
剩下那個面部青紫的男人終于意識到他們四人都被那個娘們給耍了。
“臭婊子,栽到你手里了。”
男人怒吼一聲,朝剛剛從車底下鉆出來的姜舒梅撲去。
“小心,有刀!”
范明看的真切,混子手中的刀刃在陽光下晃過一片白,顯然極為鋒利。
這一下是朝著姜舒梅臉上捅去,要是落實了最輕也是毀容。
這人怕是恨極了她。
剎那間姜舒梅猛地抬腿,混子冷笑著以為姜舒梅又要故技重施。
他都有防備了還能被這娘們給踢實?
卻見姜舒梅狠狠踢向了面前的騾子。
騾子吃痛,受驚之下后蹄揚起,差點把車給掀翻了。
混子的匕首不偏不倚扎到車板上。
“賤貨!”青紫臉再用力,匕首卻陷在木頭縫隙里,拔也拔不出來。
范安然趁此機會繞到混子后面,胳膊肘猛地死命朝前撞去。
混子后頸受到重創,哼也不哼一聲地倒在了地上。
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四個無比囂張的混子都成了軟腳蝦,只有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份。
其中叫的最狠的竟是被姜舒梅給踹了子孫根的六子,他到現在都直不起身,一雙眼睛含恨盯著姜舒梅。
姜舒梅從地上撿了塊石頭,蹲在地上和對方平視。
“不服氣?”
六子咬牙,“臭婊子,算我小看了你。”
他媽的真是陰溝里翻船,前兩天那個硬茬子沒把他們廢了,反倒讓個娘們給算計了。
六子也看出來了,這幾個人里也就那個被姜舒梅叫作范叔的有點用,卻也沒怎么練過。
要是一對一打,他們幾個都未必會輸。
可姜舒梅上來就廢了他,拿槍的二狗和柱子心慌意亂只想著填子彈,就這點空隙被別人給抓住了。
姜舒梅顛了顛石頭,朝著混子微微一笑。
剎那間六子莫名想著,這臭婊子他媽的真好看,不然老子也不至于栽了。
下一秒,腦袋傳來劇痛,姜舒梅毫不猶豫地把石頭拍了下去。
蘇明在旁邊眼睜睜看著,姜舒梅半點沒留手,恨不得把對方腦袋給砸出個窟窿,讓他的心都跟著顫了下。
汩汩鮮血順著流下來,六子張嘴哀嚎,牙齒上沾滿了紅色,看著又惡心又嚇人。
“不是要和我玩嗎?好不好玩?”
姜舒梅收了笑容,面無表情地扔下變紅的石頭。
“大爺。”
被姜舒梅叫到的趕車人抖了抖,聲音帶了哭腔。
“姑娘對不住啊,剛才是我該死,我不該想著把你推出去擋災。”
男人說著往自己臉上抽巴掌,生怕姜舒梅給他腦袋也一起開了瓢。
姜舒梅好氣又好笑,“您別想多了,我是麻煩您去縣城報警,我們幾個在這守著等警察同志過來。”
趕車人這才停下了惶惶不安的手,“哎哎,我……我這就去。”